第九十六章 :所有的坚信在事实面前,都溃不成军(5/6)
实真相的那一刻,她能够不生气不爆发,静静地坐在原位,独自忍受着痛苦,忍受着煎熬?南宫风伸手覆在她的紧握双拳的手背上,这才知道,那一刻,她的手冷如冰霜。
“你还好吗?”他声音低低,带着担心与心疼。
玉空灵缓慢地睁开眼,依然看着那一对新人,声音镇定却微微颤抖,“我很好。”
是的,她很好,她没有死,这么多的艰难走过来了,她现在还好端端地坐在这里,看着他牵着新娘入门,看着他微笑的和他人言笑晏晏,一派祥和。
他都能活得如此春风得意,那她怎么能不好?
似乎感觉道不同寻常的目光,身穿大红喜服的君长决若有所觉的回头,然后,他对上那一双愤怒燃烧的眼。
他脸色微微一白,却急忙将眼睛撇开,然后对着前来恭喜的人,道谢说笑,似乎刚才那一刻不自然只是幻觉。
玉空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头对南宫风道,“我们走吧。”
南宫风深深地看着她,“真的那么无所谓吗?有些疼痛,你不该憋在心中,不然那会得内伤的。”
玉空灵轻轻一笑,笑中带着一丝毫不在意,“你觉得我应该有所谓吗?”玉空灵伸手拿起一个杯子,在手中把玩了片刻,然后突然一用力,将被子捏破,片片残杯割破她的手掌,猩红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滴落在桌面上。
南宫风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喝道,“你疯了?有必要这么伤害自己吗?”
说完,他拿出巾帕包裹住她潺潺流血的手掌,却听玉空灵一声嗤笑,“你觉得我很疼吗?其实,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像看到他那一刻,你们一定觉得我受不了,我会大哭,我会大闹,可是,我却偏偏一点也不觉得难过。”
南宫风紧紧握着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你何必那么要强?弱一点,没人看不起你?”
玉空灵淡笑一声,她轻轻起身,对着那已经开始拜堂的男女微微笑了一下,新郎微微撇头,却听到她,樱唇蠕动,“祝贺你们!”
那四个字,让他的心狠狠地颤了颤,他松开了握着红色花绫的绳,却在那一刻重新握住,握得紧紧的。
玉空灵淡笑一声,然后转身便要离开,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丝骚动,隐隐约约听到的是男子的怒骂。
玉空灵侧耳听到那男子的声音,心头猛地一跳,她回望过去,只见一名身穿青色布衣的男子,推开挡在他身前的护卫们,登堂入室般地站在那一对新人的面前。
他的双眸喷火,额头青筋隐隐跳跃,他黑眸直视着君长决,一字一顿地问,“你还记得答应我什么?”
君长决面上依然是坦然自若的微笑,“原来是宁大夫,真是稀客!”
宁白上前一把抓住君长决的衣襟,“你说过你不会负她的,你都忘记了吗?君长决,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新娘一把掀开红盖头,浓妆艳抹的面容上大惊失色,大声叫道,“快把他拉出去。”
宁白撇过头,双眸冷如十月寒霜,竟吓得一干护卫不敢上前。
宁白缓慢地回头,紧紧盯着面容沉静的君长决,咬牙切齿,声音嘶哑,“她为了救你,大雨倾盆用瘦弱的肩膀背着你,从百里之外的寒潭中一步一步走到我家门口,跪在我家门口一天一夜。她为了救你,爬上悬崖峭壁去摘无叶花,几次差点尸骨无存。她为了救你,对我毕恭毕敬,为奴为婢,不敢多言。她为了救你,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姐,变成一个十指粗糙的农妇。她为了给你做棉衣做棉被,她被逼得上山去打猎,几次死在虎口熊掌之下。你昏迷的三个月里,她每天守着随时都可能死去的你,不离不弃。
君长决,但凡有一点良心的人,都不会如此对她,而你,是如何待她的?你忘记她是怎么守着每天不能动弹的你了吗?你忘记她是如何一点一点喂你喝药,喂你吃饭了吗?你忘记她是如何让你一点一点站起来,一步步开始走路了吗?君长决,你还有良心吗?”
宁白字字诛心,句句逼人,竟让整个喜堂安静了下来,竟让所有人都用一种看薄情负心汉的眼神看着君长决。
“这些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欠君大哥的。”
看到喜堂宾客的眼神以及低低私语时,寒碧一把拉过君长决,对着宁白理直气壮地说道,“君大哥从未爱过她,都是她一厢情愿。当初君大哥为了救她,跌落山崖,她做那些本市应当。”
“你滚开!”
宁白伸手拉住寒碧,就想把寒碧扯开,而君长决却在那一刻,抓住他的手,将寒碧拉至身后,目光坦然地对上宁白怒火燃烧的眼,“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就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们拜堂。当然,你若愿意,一杯喜酒,我还是给的起的。”
“君、长、决,你……”
“宁白。”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轻轻叫了一声,宁白恍然地回头,只见玉空灵站在里面,对他轻轻一笑,然后慢慢走了过来。
“你……”宁白看着此时微笑的她,眼眶一热,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玉空灵背对着君长决,看着宁白,微笑道,“不要浪费口舌,也不要说一些无用的,有些事情,就像时间一样,过去了,了无痕迹。”
宁白伸手握住玉空灵的手,声音低哑,“你何必……如此?”
玉空灵轻轻一笑,然后回头,对着淡然看她的君长决,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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