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抄家(1/2)
这干来办差使的锦衣,都是宋兆南精挑细选的好手,均属卫中百里挑一的精锐,办这等差事,全都是行家里手。他们都知道漕帮财雄势大,如果不能一棒子把金长龄打死,万一让他咸鱼翻身,那便是后患无穷,自己的身家性命也不保险。
再者说来,这次揭贴的事,也让宋兆南被动异常。要知道那揭贴上除了说正德不是天子血脉这一条外,其他的干货,主要就是说他信用奸佞,导致朝政日非,内中主要指的奸佞,就是江彬。
这江彬是众锦衣的顶头上司,所谓君忧臣辱,君辱臣死。这江彬被人打了脸,他们这些做手下的,谁还好意思说自己没责任?
偏生在对付舆论上,宋兆南等人并不擅长,对于揭贴的处置上十分不利。现在河南八府人心惶惶,有不少人都在传着这揭贴上的话,这要是走漏到江彬耳朵里,饶是他宋兆南是祖传锦衣,怕也是不好交代。
杨承祖办的这个案子,无疑是给他找了条明路,靠着这条路,他可以戴罪立功,能够靠着这功劳减少自己的罪过,因此他也特意下了指示,这案子不但要办,也要办好办扎实,必须办成铁案。
有了这个指示在,锦衣们谁敢放水?杨承祖又道:“这里是他漕帮的分舵所在,积蓄少不了,大家用点心,可不能疏漏了啊。”
“说的好啊,兄弟,别看岁数不大,这脑子真好使,想不想当个兵?”那位带队的把总身上也有个千户衔,虽然武官的军衔远不如锦衣值钱,但他是巡抚身边当兵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却又比普通的军汉地位高出不知凡几。
东厂百户侯,锦衣百户狗,锦衣卫的百户实在是不怎么值钱,而他是在巡抚面前能说进去话的,也着实看杨承祖是个人才,想要提拔提拔他。按他想,若是杨承祖这样的人进了军中,立几个战功,日后说不定就能到边关带兵,纵然做不到总兵,但是当个副将或是游击还是不成问题的。
若是某些穿越之后就打了鸡血一般非要进军营不可,哪怕是名门子弟,也非要到边军里去当兵的,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标营不缺刷军功的机会,尤其现在一是有宁王之乱的隐患,二是河南本地就有可能爆发民变,真投了军,还真有可能很快得到提升。
但问题是杨承祖脑子没坏,他家里还有如花美妾等着,怎么可能把自己扔到军营里,去受那刀兵之苦,一刀一枪,去边关和北虏搏出身去?他一笑道:“多谢您的好意,我这锦衣当老了,让我当兵,我可受不了那个辛苦。”
这时,有一名锦衣官校道:“有发现有发现,这孙子藏了不少金子么。这怕是得有不下五百两黄金。发财了,这回发财了。”
金长龄信奉狡兔三窟的道理,将这巡检衙门当做了自己秘密仓库之一。尤其他这巡检位置坐的牢靠,不怕有人来夺他的印把子,经营这衙门也就用心,在衙门下面,挖了好几个地窖,用以藏匿金银财宝。
这些锦衣都是老手,没用太长时间,就把这些地窖都找了出来,除了黄金白银外,还有不少珠宝,这些东西加到一起,怕是能值两万多两银子。这可是正德朝的两万多两银子,这些锦衣的眼睛都在放光,大家心里有数,这次是条大鱼,可不能放过了。
杨承祖道:“这次咱们抄拿金长龄,抚标的弟兄们出力不少,这里给刘把总拿两千两银子,让他犒赏将士。将来咱们走呈文的时候,这钱就不必落下去了。”
他这两千两拿给刘把总,至于刘把总分多少给下面的兵卒,就是他自己的事,如此一来,锦衣卫人人分润,上报的数字里就少写了四千两,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自是人人欢喜。
除了金银之外,还有十几面旗帜,却是写着恭营天子的字样,另外就是一封没有落款的委任状,上写加封金长龄为一品左都督衔,实授河南总兵兼领河南水师等字样。
这是伪朝反书啊!大家虽然不认识这份委任状下面的印章是何家的路数,但是也看的出来,这绝对是伪诏,看来金长龄与反贼有勾结,是没什么疑问的。杨承祖道:“漕帮河南分舵,怕不有几万苦力啊。那些都是壮汉,这事,险啊,险啊。”
那位把总也是打老仗的主,点头道:“不错,这些漕帮子弟人多势大,又多是青壮,若是突然发动袭击,怕是连洛阳府城,都不见得能保住。最要紧的是,他们可掌握着粮食运输呢,这可是粮食,是命脉。”
侯敬山头上已经见了汗,自己的治下出了谋反大案,自己这个锦衣百户一无所觉,甚至平日里还和这反贼勾结,这要是追究起来,怕是摘印都是轻的,搞不好自己也要到牢房里走一遭了。
有了这个顾虑,他对于审问金长龄的事也就格外卖力,大家担心洛阳这边审问不安全,将所有人犯嘴里塞了麻核,压上大车,直接向开封而去。
好在漕帮猝然遇袭,全无准备,被拿的又是最高头目,同时被拿的,也是漕帮里平日说了算的人物。这些人一发被擒,结果就是漕帮河南分舵的指挥暂时陷入瘫痪状态。
各分坛的漕帮弟子对于营救大香头的事表现的并不积极,而洛阳这边的漕帮人马则陷入权柄之争,所有人都想着自己该去多拿些权力,而不是想着谁该去把老大救出来,结果这囚车顺利的进入开封。
巡抚沈冬魁听说人已经拿到,二话不说,命令连夜开审,又从巡抚衙门里,直接派了部队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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