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第325章 公子重九(4)(1/2)
苏晚站在腊中,微昂首,声音极轻极柔,但是她那首《眼儿媚》,却是引起了不少的动荡。多少人纷纷转眸看着站在梅中的苏晚,她的脸色微白,看起来有几分忧郁,那首词却是极好,处处动人,且又不张扬,低敛间,竟是有千百种愁绪。
从苏晚的身上的眼神再落至战越的身上,这才一眼的发现,原来是帝皇的客人,那一定是那名动玄冥大陆的南启太子妃苏晚。亦只有她才会有了这般的心境及风华倾城。
战越看得痴迷,听得痴迷。他到底是没有看错人,她苏晚走在哪里,都会是焦点,注定了万众瞩目,而他永远只配站在她的身侧,看着她微笑,一番番的痴迷。
他看似一国之君,实则为傀儡,除掉那副好皮囊外,真没有什么可取之处。这就是临京对于这位帝皇的评价,更多人对他只有害怕与胆怯。他一夜之间血洗了皇城,弑兄杀父,这般的人定是地狱修罗。
有谁知,他宁成佛,也不愿成魔。
现下为了眼前的苏晚,宁成魔,也不愿意成佛。其实佛与魔不过是在一念之间,只是看你如何做了抉择,罢了。
走得累了,苏晚落座在梅园中的小亭里,想得住在骊园的于尚,“前些日子,我瞧着于尚给我行礼,行的是大礼,皇家之礼,他的身份可是不简单?”
“确实如了你所说,他为前朝落魄王子,早些前在战乱中逃脱,那时他仅只有七岁,经过两朝的变更,他一人辗转在这尘世间,他早就把自己的身份忘却。倒是没有想到他竟把儿时所学的一切潜意识的封存在脑海里,甚至在不知晓中用了出来,却是未察觉。哪里知晓心细如尘的晚晚,一眼便看透。”战越只觉于尚与自己是同类人,都是被摒弃的,身畔从来没有一丝的温暖。
他帮他,只是寻求着一根依靠,否则便如了浮萍一般,飘摇在池中,随了风摆,随了水流而去。这般的一生有何意义,不如与战越做回真正的男儿……
他本就擅长了心计,有他相助,也是如虎添翼般。
苏晚闻话,品了品杯中的清茶,“嗯,他可接受了你的考验,到底是前朝之人,若是有个什么意外,你承担不起。阿越,万事小心。他这个人太谨慎,我接触着,都不能看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战越却是极其自信的勾了嘴角,“若是无战越,便无今天的于尚。他曾经差点命丧于掖庭中,因为他为了前朝余孽,如同行尸走肉般在掖庭内处理着尸体,拉着粪便,独独抽了看书习字,这才有了一腹的才华。”
“或许如此,有的人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有的人却是靠着你往上爬,把你当作了垫脚石。”苏晚对于人性,那是极其的怀疑,从来没有一分的彻底信任。
战越知晓苏晚是处处了为自己好,拍拍她的柔荑,以作安慰,“晚晚且放心,我自有安排,定不会让别人在背后捅我一刀,不关他是谁。”
“我无所谓,倒是你。别一切的心血毁于一旦,人总是要经历很多的事情,才能成长。我相信你……”苏晚看了看阳光越发的好,心情也好了几分。
此处环境甚好,梅花相伴,积雪清幽,丝竹声悦耳,女子的娇笑声为乐。倒是让人不失了有一个好心情……
这时一名布衣男子走上前,花怜月快速的拿起鞭子挡在她的跟前,“来人所谓何事?”
布子男子的眼神落到苏晚的身上,随后半倾了倾身,“我家主子早闻了南启太子妃一身风华绝代,今日有幸在梅园相见,特请了太子妃过去喝杯清酒,不知太子妃可否愿意。”
苏晚睨了一眼那布衣男子,再看向那亭中的青衣公子,他低头提笔正作画,很是认真,她缓缓地开口,“那是何人?”
“邻国质子。”
“质子?”苏晚微微的好奇,倒是没有想到东赢也会有质子养在国内。
战越缓缓地开口,“东赢尾部的一个附属小国,因为长期犯难我国边境,父皇在世的时候,便一举收服了这个小国,他们便将年幼的小王子送至我国为质子养着。他倒是讨了她的喜欢,在临京生活得不比诸位皇子差。”
苏晚长长的哦一声,对了那亭中的青衣公子产生了兴趣,看了一眼花怜月,轻颔首,她这才收了手,上了台阶,扶过苏晚下台阶至另一处亭台。
她到得之时,青衣公子刚刚落笔,满意的捧起画作,随后看向苏晚,立马下了台阶,双手作揖,半倾身,“在下重九,早闻太子妃风华绝代,恰巧闻得一首《眼儿媚》,心下臣服,特让随从请了太子妃前来,饮一杯薄酒。”
苏晚微颔首,倾了倾身子,“倒是重九公子言重了,苏晚也不过是信手拈来别人的词,并非苏晚原创。”抬眸之际,只见这位公子生得英气逼人,下巴尖尖,双眼微陷,款款有礼间透着一股潇洒与随性。战越是梅,那么他定是竹,清幽雅致,让人舒心,更像是雨后的清风。
重九爽朗一笑,瞧得战越之时,微倾了倾身子,表示行礼,随后请了两人落座。他身侧的随从立马拿起桌面上的画作置苏晚的眼前,“这是我家主子刚刚瞧得太子妃一眼惊艳,便着笔画下来的……”
苏晚的眼神落到那画作上,嘴角轻勾,她刚刚仰首置身于梅林中,吟诗一幕竟被他画得如此的传神,这倒是让她未料得。他的画风与东方煜有几分相似……
“不知重九公子可否将此画作赠予苏晚。”她从来不在外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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