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爻,生生不息6(4/7)
前跑。万俟景侯将行李背上,温白羽瞥到他的手指甲全都劈了,毕竟他刚才徒手爬上来的,他把自己的手指当铁钳子了,指甲能不劈吗。
温白羽赶紧追上两步,说:“把手伸出来。”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把手伸出来,他的十指血粼粼的,看起来特别可怕。
温白羽眼里顿是都是心疼,光是看着就觉得疼,而万俟景侯则是很享受温白羽的这种心疼,像模像样的“嘶……”了一声,说:“特别疼。”
温白羽白了他一眼,说:“伸直别动,我帮你包扎一下。”
他们不能停下来,继续往前走,温白羽一边走,一边帮他把断掉的指甲处理了一下,然后包上纱布,以免碰到断裂的伤口。
万俟景侯看着自己的双手,包的像两只大粽子一样,顿时有些无奈。
慕秋一看他的手,已经变成了两个抱着纱布的棒槌,差点笑的栽倒在地上,笑得肚子都疼了,说:“温白羽的包扎技术简直太棒了!”
众人往前走了一会儿,前面平坦了不少,但是地上全是冰雪混合,走起来特别的滑,樊阴爻已经摔了三次,结果在众人看来,一直处于冷战状态的万俟流影却把他一下背了起来。
樊阴爻有些不好意思,小声的说:“把我放下来。”
不过他说了好几次,万俟流影都不理他,继续背着他往前走,万俟流影的右手不能用,左手托住他,有些不稳,樊阴爻只好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这个动作倒是非常取/悦万俟流影,万俟流影阴霾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
天色终于亮堂了起来,太阳蹦了出来,一霎那,他们就看到了太阳已经升到了头上,火红色的太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在高原的缘故,太阳很红,好像离他们很近。
大家累的不行,全都瘫/软在地上,丰老/爷/子也把行李放下来,坐了下来。
那些土夫子受伤很严重,已经半死不活了,他们轻点了一下人数,脸上都露/出了凄惨的表情。
现在这群土夫子只剩下四个人了。
他们来的时候是一大帮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然而现在,就像斗败的鹌鹑一样,还是被揪光了毛的。
温白羽忍不住说:“你们遇到了什么?”
那些土夫子听到这句话,都颤/抖起来,牙齿发出“得得得”的颤/抖声,说:“可怕……可怕的东西……成群结队的血粽子!都是粽子!”
那些说话颠三倒四的,估计是被吓怕了,看起来就是追着他们的那些血粽子,应该是他们一进雪山,就被盯上了。
那些土夫子是后来追过来的,他们到了村子里,打听了一下,就听说有一帮人进了雪山,而且还向村/民买了很多补给和骡马。
那些土夫子就装作是后补的队员,也要帮助村/民进山去寻找失踪的村/民。
村/民们对他们感恩戴德,又给他们提/供了村子里仅剩下的骡子,让他们进雪山。
土夫子们刚进雪山的时候还在沾沾自喜,补给和骡马都非常充足,那些村/民特备淳朴,根本看不出来他们是倒斗的,把这些都免/费送给了他们。
土夫子进入雪山之后,因为不认识路,这里是个野生的雪山,到处都是冰坡和雪坡,后来他们就迷路了,走到夜里的时候,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很多血粽子。
他们都没有发现墓穴,结果血粽子就突然出现了,对他们围追,打都打不死,他们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邪性的血粽子。
而且被血粽子抓伤或者咬了的人很快就发疯了,他们也像血粽子一样,双眼充/血,见人就咬,然后身/体极速的溃烂,最后惨叫着死去,死去之后尸体干瘪,就像被掏空了一样。
那些土夫子回忆着,温白羽忍不住打了一个颤,这就是血尸毒,那些土夫子只是普通人,所以中毒之后反应速度很快,而他也中了毒,而且中毒很深,不过他身上的毒被凤凰的血液克制住了,并没有立刻病发。
但是身/体里潜藏着血尸毒的感觉并不好,就像是一种慢性/病,而且这种慢性/病,还被告知是不治的,治愈的几率少之又少,虽然他们一直没有放弃过……
那种藏在心底里,蠢/蠢/欲/动的潜力,是温白羽最害怕的,温白羽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只是一个瑞兽,他只是代/表祥瑞的一种灵兽,并不是野兽,就像大部分的飞禽一样,他们的性格很温顺。
然而心底里大量的潜力和暴怒让温白羽突然感觉到,自己也并不是一个好人,他也会暴怒,会暴/虐,想要通/过嗜血发/泄自己,而且那种感觉还会上瘾。
温白羽极力的克制着,听着土夫子们凌/乱的叙述,他的手臂都在战栗着。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有些出神,坐在自己身边一句话也不说,脸色也不好看,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不禁伸手搂住他,将人搂在自己怀里,用下巴轻轻磨蹭着他的长发,说:“白羽,别紧张,放松一些。”
温白羽听着万俟景侯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突然从自己的失神中拔了出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丰老/爷/子看了一眼温白羽,又转头去看那些土夫子,说:“休息一下,马上就要接近和村/民走散的地方了,找到那些村/民之后,我会指点你们下山的路。”
那些土夫子都惊讶起来,看向丰老/爷/子。
丰老/爷/子说:“我可以指点你们安全的路,路上不会碰到任何粽子,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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