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3)
>只是不管怎么样,郭啸天总是个厚道人,从没有想过就此丢开手,不去管这杨家的事儿,虽然杨铁心死的很是不靠谱,可是毕竟是他的兄弟,这找尸首,帮着下葬,办丧事儿等等,都是他这个当兄弟的责任。
这个厚道人从没有想过这些人说的话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也不去怀疑有没有假话,只是用自己往日对杨铁心莽撞的性子来看,这一切还真有可能是杨铁心自找的,不得不说,从这里也能看出这郭啸天的性子到底笨拙到了何等的地步,和郭靖那个老实头那真真就是一个样子。
郭啸天当天晚上没有回牛家村,这会儿他都不知道回去该怎么和家里的那两个孕妇说这事儿,只能想着好歹先把杨铁心的尸首找到,然后安排他入土为安才是正紧,至于包惜弱那里,他真是头疼的紧,想着是不是等着回去后,让自家媳妇慢慢的说,这如今什么都没有包惜弱的肚子要紧,那可是杨家唯一的子嗣血脉了,要是一个激动流产了,那可真是他造了大孽了,就是杨兄弟在地下只怕也没法子原谅自己。
也正是由于这郭啸天这样的心思,生生自己把自己留在县城整整两天,到了第三天找到了杨铁心的尸体,这才想着回去。
他这回是真伤心了,乱葬岗是个什么地方?那就是流浪狗之类出没的场所,寻常乞丐死了,被丢过来还给裹个草席子,稍稍遮掩一二呢,这杨铁心却光溜溜,就这么一具尸体就丢了过来,可不就是给野狗送食物的嘛,这些时日过去,早就被啃食的不成样子了,手脚都散落在各处,若不是那头颅还能看出一二来,只怕就是郭啸天也忍不住这散乱已经只剩下些白骨的人到底是谁了。
一口薄皮的棺材,郭啸天一边哭,一边寻找着尸体的骨架,这乱葬岗尸首真心不少,好几次他都差点把别人的尸体放到那口棺材里去,最后还是那捕快看不过去了,好歹挣了人家不少的银子,所以帮着请来了一个衙门中的老仵作,帮着收敛尸骨,让郭啸天给了人家二两银子。
要说来了一个仵作,要是这尸体刚丢过来的时候,那铁定能看的出这人到底什么时候死的,毕竟尸斑这东西做不了假,在一个还能看伤口什么的,也能知道这致死的缘由,可偏偏人死了已经好几天了不说,还被也够啃食了这些日子,别说是伤口了,就是血肉都几乎全没了,还能看出什么来?只要不是毒死的,到了这白骨阶段,那几乎就没有什么差别了。所以,这唯一的一次可能可以看出杨铁心死的蹊跷的时机,也就这么错过了。
也许杨铁心就是命中注定,那就不是个寿终正寝的命,或者是莫陌过来穿越后,那一股子对于杨铁心的怨念增加了他遭受厄运的契机,这才有了这暴尸荒野,尸骨不全的悲惨后事。只是这确实也实在是太惨了一些,想想能让那捕快都感觉凄惨,就知道这到底有多触目惊心了,可偏偏你还不能把这事儿牵扯到别人的头上。
说那些兵丁的不是?不该死了都这么糟蹋人,还没通知一声家属,让人来收尸?可人家说了,那是匪徒,是和官府对着干的匪徒,人家没有牵连家人,就已经算是很仁慈了,难不成还让人家当官的给你一个贫民百姓风光下葬不成?说起来不来通知家人还是你赚了呢,还是人家当官的不想多事儿,费心思去找这犯人的户籍,不然说不得你家家里人也一个个要倒霉。家产也别想保住了!
所以这事儿扯不上兵丁,至于说这野狗不该吃这尸体?人家就是靠着这个活着的,你一个人能和野狗讲道理?所以说到底,那就是你杨铁心实在就是这么一个命格,郭啸天除了哭这兄弟实在是太过凄惨之外,那真是没有什么别的可想了,这会儿唯一想的就是,这尸首收拾整齐了之后,那是一定要把这棺材盖给钉死了,可千万不能让家里的女人看到,不然只怕是要吓到了她们,特别是包惜弱,说不得就可能悲伤过度什么的,那可就糟了。
等收拾好了尸首,郭啸天又在县城买了些香烛,纸钱之类丧葬用的东西,这才雇了辆牛车晃晃悠悠的往牛家村行去。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回去的时候,另一边的段天德,这会儿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手下人不少,在郭啸天开始找人寻找杨铁心尸首的时候,就有想要奉承的兵丁过来报告了这人的事儿,知道是死在自己手上的那人的亲友。
他也担心这人是个二愣子,去县衙告状什么的,让人盯了一阵,等来消息说是个明白人,知道是那人自己的过错,没有纠缠不清的意思,这才稍稍放了心,可不久又传来了请了仵作的事儿,他心里又是一紧,如今他正开始帮着金国的王爷做事儿,正是找人的要紧时候,凡是很是讲究隐秘,生怕让人寻他的不是,误了他挣钱的大业,自然紧张了一阵。
等知道那杨铁心的惨状,知道那仵作去的作用,倒是莫名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为了一点猎物,弄死人这事儿他虽然不会认错,可是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弄大发了,有些内疚,对他来说,他是官,是不可能对这些小民认错的,这是原则问题,至于别的?只要人家识趣,他自然也不会没事儿找事儿,在去寻人家的不是,权当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当然,为了他这个难得起来的内疚感,他还特意寻了几个兵丁过去打了招呼,让人家这运尸体的车子能在县城顺当的过去,不至于被人在收了不该收的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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