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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无奈,未几方低叹一声弯腰去拉她,细若无骨的手掌藏在宫装广袖底下,攥在掌心里柔软至极。十指相触,温暖同冰凉对比太强烈,浓入骨髓。,然而掌心里的小手猛地一颤,似乎受了惊吓,不假思索便往回抽,他眼色一冷,蹙眉道:“躲什么?”
阿九被唬住了,不敢再挣,只好乖乖由他拉着从地上起来。
谁料到跪的时辰有些长,乍一起身时膝盖发麻,她只觉双腿发软使不上力,暗道一声糟糕,身子却已经朝边儿上崴了下去。谢景臣眸色微变,侧身来扶,轻盈香软的身子就那么毫无防备地跌进了他怀里。
宫里娇客格外讲究,里衣外衣都要专门熏香。热腾腾的体温伴着蜜合香的气息,盈盈袅袅冲得人脑子发胀。他皱起眉,待她站稳后右手一推将人送开半远,复退后一步伸手撑上假山,合上眼,强自压制体内的躁动。
膝盖骨还在发麻,然而这会儿她也顾不上了,打眼一瞧,他闭着眼睛额上尽是细汗,看起来不大好过。她皱皱眉头,起先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成这样儿了?因连忙凑过来几步道,“大人身子不舒服?”
她靠上来,那股子似有似无的甜腻愈发浓烈,混合着淡雅的处子香,凝香胜酒,迷滂得扰人心神。他眉头越皱越紧,伸手想去推挡,理智却在触及她的刹那瓦解殆尽。阿九只觉腕上一紧,转眼间便被他大力扯了过去死死抵在假山上。
瘾这种东西,越是抗拒就越波涛汹涌。下腹的灼热几乎要将人撕裂,欲念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打得人措手不及。
阿九被狠狠甩在假山上,她本就瘦弱,坚硬的石子儿硌在脊梁骨上,痛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张了张口正要说话,他的唇却突然封上来,将几声破碎的字句悉数咽入口中。
平日里清冷孤傲,不食人间烟火,这时却浑然换了个人似的。蛮横得几乎疯狂的吻,带着些嗜血的意味。
阿九吓傻了,一时间竟忘了该做什么。他啃咬她的唇,吮吸她的舌,用力得像要将她整个儿吞食入腹。她痛得皱紧了眉头,口里溢出一声呜咽,终于想起来反抗,遂卯足了气力去推搡。
不是头回遇上这样的事,她很快从莫大的惊骇中回过神。谢景臣这副样子,难道……难道又是因为那只蛊虫?
上次他发疯是在相府,肆无忌惮毫无顾忌。可眼下不同,这里是紫禁城,她如今的身份也不再是他的一个丫鬟,堂堂一个帝姬被丞相这样轻薄,若是让人撞见还得了!
正思索着,那胡作非为的人却唇口一松,阿九忙不迭地别过脸大口喘气,紧吊着的心稍稍落几分,只以为是他回了魂儿,然而令她万万不曾想到的,那张薄唇放过了她的嘴,居然一路顺着她纤细的脖颈长驱直下,最终薄唇一张往她左边颈项咬了下去。
尖锐的痛楚袭上心头,她疼得冷汗直冒,用力收拢十指,霎时间怒火上脑,五指间蓄满内力往他胸前狠狠就是一掌。
谢景臣口里溢出一声闷哼,朝后踉跄着退了两步。她咽下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仿佛看见黑洞洞的天开了道亮口,往边儿上一闪,迫不及待同他来开距离,避如毒蛇猛兽。
一而再再而三被人这么欺负,谁能受得了?她死死咬着下唇,抬起右手摸了把被他咬过的地方,拿下来一看,白皙的五指上沾了斑斑嫣红,好么,天上月镜中花原来是属狗的,下嘴这样狠,都见血了!
阿九满腹都是委屈,狠狠吸了吸鼻子,拉高了领子将伤口挡住,侧目觑谢景臣,他的唇上沾着她的血,合上眸子扶额,半晌面色恢复如常,这才重新睁开眼。
两相对望,谁都不开腔。她警惕地盯着他,显然在等着他先开口。接二连三这么莫名其妙轻薄人,即便是受蛊虫影响,也该说些什么来解释吧!
然而他却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神色淡漠,话锋转得教人猝不及防,语调平平道:“殿下怎么只身一人?”
清冷寡淡的口吻,仿佛洗净人世的浮华与沧桑。他眸光清正,负手而立,跟太阳底下一照像是能发光。这副高高在上的清冷姿态气得阿九要呕出血来,若非颈子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简直要怀疑方才种种都是自己做了场春秋大梦!
满心的愤怒无处宣泄,骂人的话堵在嘴皮子上打挤,终于还是被她忍下来。阿九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别过脸沉声说:“才从皇后宫里请完安,想单独走走,便没让人跟着。”
谢景臣审度她的脸,目光落在那双隐隐泛红的眼睛上,微微挑了眉,沉声问:“臣咬得殿下很疼?”
再简单的不过的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知怎么就染上几分暧昧旖旎的味道。
呵,原来还知道自己咬了她一口么?她还以为他准备一鼓作气装傻到底呢!阿九气闷地咬唇,不自觉地伸手抚脖子,心头有些难堪又有些委屈,将领子越拉越高,似乎欲盖弥彰,倔强地摇头:“没有。”
十五岁的小姑娘大多娇气,可她显然是例外中的例外。谢景臣的唇畔往两旁一掀,有些凉薄的意态。步子踱着朝她走近,漠然道,“那是殿下觉得臣欺负了你?”
他说这话时面上平静无波,风轻云淡。阿九却听得目瞪口呆,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居然能用这样坦荡的口吻问出这样的话来!一口一个臣,一口一个殿下,真是再讽刺不过了!
她一滞,话一出口带着些莫名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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