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受辱(1/2)
二人两步并做一步,顺着陡峭的汉白玉台阶而上,向那宫殿疾奔,在这石阶之上奔跑简直就是望山跑死马,好容易才来到这宫殿门前,只见这铜门和电视上一样,上面布满拳头大黄彤彤的铜钉,门上一个桃木大匾,上书“三教圣地”四个金字,道观之内松柏掩映,楼台瓦舍依山而上,层层叠叠,也不知道有多少。一个扎着发髻的中年道士正准备关门。王一毛连忙大呼:“哎。。。哎。。。师傅等一哈!”,那道士站在门内,见两人汗如雨下,气喘吁吁,问道:“你两个有什么事情?”
王一毛忙掏出纸条递上:“麻烦师傅,我们两个来此找一个叫松明的人。麻烦师傅通报一下好不好。”
那道士结果草草看了一眼,也不知看清了木有。随手将纸条一扔,不耐烦的说道:“我教上下弟子数千,那里有什么松明松暗的?”说罢就要关门,王一毛、向一虫连忙抵住。
王一毛软言向求,那道士焦躁起来:“我都说了没有没有,你赶紧给道爷撒手,你这小子,贼眉鼠眼,满脸市侩,料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孩子,赶紧撒手!”王一毛一路艰辛,才到得此处,那里肯轻易放弃,扬着纸条苦苦哀求:“师傅,你行行好,我师父留下的字据,肯定不会错的。”向一虫也齐声哀求。
这时,在停车场扫地的大爷扛着扫把从两人身后走进,他见是白日两个问路的孩子,转身躬身问那道士:“道虔师兄,这两人我白日里见过,不是什么坏人,他们有何事?”
那道士一脸厌恶,掩鼻躲开一些,说:“你这阿发,怎么如此肮脏,也不梳洗,臭死人了。这两毛孩来观里找一个松明的人,我说没有,他们偏是不信,哎,那啥,阿发,你来教中也有三十多年了吧,你说说,有什么叫松明的人没有?”
那大爷整日劳作,确实汗味重些,他伸手接过王一毛的字条,仔细看了多遍,有抬眼仔细盯着王一毛的眼睛看了一下,只见王一毛眼神清澈,虽然着急,却不慌乱。
那大爷转过身对道士说:“的确没有此人。”王一毛听他如此说到,心内又急又气,就要冲进去大声叫喊。
那道士当头揪住王一毛的衣领,将王一毛拎起来,王一毛拼命挣扎,可那道士看似瘦弱,却力大无比,那里挣脱的开。这向一虫眼见如此,扑上去朝着道士的胳膊就是一口,那道士吃痛,嗷的狂叫一声松开王一毛,挣开向一虫,低头一看自己胳膊上圆圆一排牙印,泊泊的往外冒血,气坏了。
王一毛从地上爬起,作势再上,那道士捏住他的脑袋向后一转,一脚将他踢了出去,王一毛从那石阶上股骨碌碌的滚了下去,向一虫大惊,连忙追了上去。那大爷呆呆的站在一旁观看,一言不发。那道士又狠狠骂了几句,转身招呼大爷进门,啪的一声将门紧紧关闭。
王一毛连滚了几十个骨碌,这才堪堪坐定,脸上擦破好几处,鼻子鲜血长流,向一虫连忙从包里取出卫生纸,堵在他鼻子里。王一毛朝她咧嘴一笑,只见向一虫咬着嘴唇,豆大的眼泪从大眼睛里流了出来,拖着哭腔喊着哥。王一毛心中甚是悲苦,转念又想:“我可要坚强,做哥哥的怎么能让妹子伤心。”,伸手拭去她脸上泪痕,哈哈一笑:“再哭就不漂亮了,哥哥我命硬得很,你刚才好勇敢,那一口我看大黄未必能咬出那么深。”向一虫破涕为笑,捶他一下:“你又胡说!”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那山门之内灯火通明,诵经声依稀可辨。山门之前,两个孩子互相依偎着,沉沉睡去,山谷之中,雾气翻腾,如幻似梦。
这天夜里,夜色出奇的浓重,这全真教所在的太乙山后坡一处悬崖之上,一个一袭黑衣的男子,斗篷遮头,负手站在悬崖边上,那人全身上下雾气朦朦,似乎从身体里散发出丝丝黑气,让人总是看不清他的面容。再看他所处的那块岩石,乃是万丈悬崖中间凸出的一块鸭舌一般的巨石,上面如同刀削一般的悬崖被云雾遮掩,看不到尽头,下面乃是万丈深渊,黑乎乎的不见其底,巨石根部生着一颗歪脖老松,枝干劲道,宛如虬龙一般神像深渊,上面挂着枯藤二三,老松背后的山崖之上,不知谁人何时凿刻的三个隶书大字“观云台”。夜风吹过,将这黑衣男子的斗篷吹得猎猎作响。
“哇!!!”一声厉叫,只见群山只见一只大如席片的巨型乌鸦展翅飞来,那乌鸦一身漆黑,混在夜色之中极难分辨,这巨鸦在这悬崖边上双翅腾空一番,竟然从爪下甩出一个人来,转身飞入苍茫夜色之中。
只见那被甩出的人,接着巨鸦一甩之势,双足在空中疾点,生生在半空中滑出百十余步,但仍是差这巨石三四米远,眼看就要错过巨石,掉进石下的万丈深渊,说时迟那时快,那人足尖在伸出的松树枝桠上用力一勾,登时在空中猛然一番,又腾起三四丈之高,哗拉拉的从空跳上巨石。只见这人一身老布衣裤,脸上沟壑纵横,花白的虎须从腮边一只长到脖子下面,长手大脚,正是白日里那叫阿发的扫地大爷。
这阿发长身一躬,向着那黑衣人的脊背行了一礼,那黑衣人转过身来,一摆手说道:“不必多礼!说正事吧。”
阿发低声说是,盘膝坐定,那黑衣人也摘下头上帽子,紧挨着这阿发坐下。只见那阿发面色沉重,默然良久,这才低声说道:“事成矣!但是。。。”那黑衣人急忙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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