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分家(1/2)
安抚下了酒坊场的雇工,王诩就要开始着手准备对付刘权了,目前他已经找到了突破口,心中也有了全局之算。
照王诩所想,既然刘权贪得无厌,那么他就不能一次将刘权喂得太饱,能总让刘权感觉下一次可以得到更多,从而他就有更多的时间。有了这些时间,一方面他能够经营酒坊场赚钱,将刘权吃掉的尽可能地弥补。另一方面,他也能就此一次次地接近刘权,找到他的破绽,虽说此人城府极深,狡猾异常,但贪婪永远是他的软肋。还有就是张骏,这是刘权留下的最大败笔,骄狂自大,贪婪无脑,从前几日的雇工事件就能看出其智谋之低下。
王诩绝对不相信雇工事件是刘权所谓,刘权像是一头毒蛇,咬上一口之后,便会静静地等待,等着猎物毒发身亡,然后一点点地将猎物完整无缺地吞噬下去,而不会主动出击,吓跑猎物或是让猎物有所损伤,这样他吃到的就会变少。所以他并不担心刘权会干扰他的买卖,反而刘权会乐见他将酒坊场经营得更好。
在王诩的算盘里,若自己不能全身而退最终他只能和刘权对簿公堂,那么刘权完全可以诬告他为同伙共谋压低酒课,从中获利。而他也的确是不合常理地拿出了高于酒课价的三十九万贯买扑酒坊场。况且到目前为止他手中没有半点证据为自己脱罪,连唯一人证孟纯现在都有很多人都知道是在为他做事,这样的人证说的话,官府又怎能采信?
王诩想到这里,仰天长叹一口气,事到如今,最坏的打算便是鱼死网破,但决不能连累王家,那是他留给自己的一条退路,倘若王家基业尚在,他也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虽然夏陆左右摇摆,任远心怀鬼胎,但夏彦还站在他这一边,最不济也能混个吃闲饭的公子哥,况且未来仍然还有变数。
为今之计只能和王家切割了!王诩定定地看着前方。
古朴的青山炉依旧冒着青烟,熏香的味道在此刻却变得格外地凝重。
“公子已经决定了吗?”老人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的提议刚说出之时委实让老人惊骇了下,但深谙事故的老人在心头一分析,遂知道了他的一些盘算,心头不由得泛起一丝欣慰和感动。
王诩深深地朝着老人鞠上一躬道:“侄儿不才,让王家陷入了这样的泥淖中,理应为这一切负责到底。”
夏陆有些沧桑的眼神中参杂着复杂的神情,似乎并没有仔细听王诩的话,而是在思忖什么事,好半天才缓缓地开口道:“公子难道就不怕我夏家另有图谋吗?”
“这......”王诩此来其实怀着孤注一掷的豪赌打算,他实在难以同时应付夏家和刘权。他赌的便是夏陆的良心,若夏陆真有感戴之心,那么也就算他赌赢了。如此一来他就能一心对付刘权,若夏陆怀揣狼子野心,便是此局赌输了,他也只能认命。
但是,他没想到夏陆竟然开口反诘,夏陆的目的和心思王诩完全不明了,那张饱经岁月沧桑的脸也若一潭深水,不起半点波澜。
事到如今,王诩只觉处处被动,眼下除了破釜沉舟也再没有别的办法了,与其担惊受怕,时时提防,倒不如坦诚相见。下定决心的王诩说道:“侄儿的确忧虑过这个事。”
王诩担心地说完,有些忐忑地看着夏陆的表情,他心里深知,无论是夏彦还是任远都不是决定一切的人,而眼前的这个才是!
“呼......既然如此,那么我会去找官府说明此事。公子还有什么要求吗?”夏陆依旧没有看王诩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
“还请叔父能支些钱给侄儿。”王诩实在猜不透眼前的老人,
索性就只能按照自己的套路再试探一下,一则是他的确需要钱,目前手里只有买扑剩下的一万贯钱,二则是他想通过支取钱财一事,探探夏陆的立场。
“这个没问题,你去和彦儿商量就是了。”
夏陆依旧淡如云烟地说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王诩知他是要逐客了,于是也就恭敬地鞠了一躬,转身刚走到门口。
“后主莫如刘禅呐”
背后沙哑而又坚定的声音字字清晰地传入了王诩的耳朵,王诩忽然一愣,瞬间明白过来夏陆话中的含义,其自比诸葛亮之心不言而喻。得到了夏陆的明确表态,他的心头感念不已,伫立门边良久,有些哽咽的声音才道:“多谢叔父。”
不出几日,王诩和夏家分割王家家产,自立门户的消息在杭州城的商贾之间传得人尽皆知,而这也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王诩在夏彦那里支取了金银布帛以及铜钱共计五万贯之后,他便从王府搬了出来,暂时在酒坊场附近的一个四间宅院租住下来。而从夏彦给他支钱和对王夏分家一事的态度和表情来看,夏陆对夏彦并没有隐瞒。
临去之时,夏彦还对他诸多嘱咐关心,这让王诩感动不已。搬出了王家,王诩可谓是解除了后顾之忧,现在要全心应对的便是刘权一人。
此刻,王诩在空荡的新家里来回地踱步,他接到了孟纯派来的雇工的消息,说是让他务必在家里等着。
“笃笃笃”三声敲在门板之上,格外地响亮。
看着孟纯仍站在门口,王诩招呼他进来:“孟兄就不必多礼,是不是杨冶那边探听出什么?”
孟纯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这才上前,靠近王诩道:“果然不出公子所料,杨冶的确有隐情。不过......”
“不过什么?”
孟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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