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安定下来(1/2)

“大嫂子要租房，是一人吗？”老婆子问妮妮。

“是的，婆婆，我就一人，我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家人都没了，只剩下我孤身一人，我也不打算回去了，想在这儿找点生计。”妮妮无奈的说道，她现在却是孤身一人，家人远在天际呢，见也见不着，只有想想的份。

老婆子看上去不大，五十多岁，她瞧瞧妮妮，打量的仔细。“叫我孙大娘好了。”

孙大娘指着自家的房子说：“我就这五间房子，我老婆子住西厢，那间小的是厨房。正房除我儿子住一间，出租了三间。”

说着孙大娘又瞧瞧了妮妮，一一数着说：“这一间是拉车的王大夫妇住的，那一间是帮工的李二夫妇住的，还有一间是打铁店家的新学徒，打铁家的大徒弟成家了，打铁家的让住铺子里，这新学徒让出来了。他也定了亲的。”

“还有一间呢，我本来也想租的，我儿子要考秀才，还要娶媳妇，正用钱着。可是，往这儿租的都是成家的……大嫂子，年纪不大吧？”孙大娘的眼睛盯着妮妮，很仔细。

女人看女人就不一样，再说妮妮也没有什么好好的改装扮过，只是简单的，仔细就会瞧出来了。

妮妮这下不明白也明白了，孙大娘还有一间房子，不是不想租房，只是不想租给妮妮，一个孤身的女人。她还有儿子，意思妮妮会勾引她的儿子，她儿子可是要靠秀才的。

“孙大娘，我是年纪不大，可是我不会影响……”

“我就知道。”孙大娘打断了妮妮的话，“我是不会看错人的，小娘子还长得不错呢。我的儿子可是个读书人，要静静的才能读好书。”孤身一人的女子，没家人，不是寡妇就是被休的，这样的女人一般不太安稳的，住进来对她儿子可不好，孙大娘心里鄙视着妮妮，

“孙大娘，我想租房，就几天也可以，人生地不熟的，等我找到了房子在搬离好不好？”妮妮有点急了，再去找别的吗？那里那么好找，那今天怎么办？

“小娘子要租房，没落脚点？”

妮妮点了点头，把包裹换了只手拿，手酸了。

孙大娘思虑会儿，说：“那儿还有一家，不知还有没有空房子，我带你去瞧瞧。”

孙大娘锁好了门，带妮妮出去。妮妮看孙大娘也不是尖酸的人，只是这时代的人都这样。

走过一段路，孙大娘带妮妮来到一处院子，院门很破落。敲开门，出来一个年纪大的阿婆。

“东嫂子，你这里还有房子空闲吗。”孙大娘问。

“是这位小娘子租吗？”阿婆让开门，让她们进去院子。

妮妮点点头，应了一声。三四间房子，很旧，木窗子很破落。

“还有一间空着，只是不太好。”阿婆指着最角落的一间房子。

“先过看看。”孙大娘与妮妮过去。阿婆打开门，妮妮见这是一件很小的房子，一张单人床那么宽的木板床，床前一条木板凳，剩下没多大的空余了。

没什么好坏的，妮妮现在只有有住的就好了，妮妮就租下了这里。

孙大娘离开向妮妮讨钱：“小娘子，你要给我两个铜板。”

妮妮不明所里，旁边的阿婆对她说：“小娘子，给她吧，这是孙家的辛苦钱。”

辛苦钱，妮妮马上明白了，就是介绍费嘛。原来还以为孙大娘不尖酸是个热心的，原来是特别的，钻钱眼的人。妮妮从小布袋里掏出两个铜板给孙大娘。

等孙大娘离开，阿婆把屋子的门锁给了妮妮。“小娘子别见笑，我们这里的人就是这样的。孙家的儿子在家读书，就靠他寡母一人奔生计，靠租房和卖针线，有时还赚点辛苦费，日子倒也过得下去。”

妮妮笑了笑，这生意好，带一次路就有两个铜板，样样都能赚钱了。“孙大娘还说儿子要考秀才，娶媳妇要很多钱呢。”

“也就是她孙家的儿子是宝，还梦着当秀才老娘做夫人，也不想想儿子多大年纪了，人家都生儿子会跑路了，。哎，也是她年轻会生计，想我老太婆只靠着这几间房子。”阿婆看看妮妮，明白孙大娘所想了。

阿婆虽然年纪大点，看上去比孙大娘善良多了。帮妮妮整理了木板床，又带她看了看院子。

“小娘子怎么称呼？”

“阿婆。我叫春妮，您叫我妮妮也可。”

“老婆子我本姓东方，不好叫，他们都叫我东阿婆或东嫂子，春妮有夫家吗？怎就一人怎么来了这大城？”

东方，与妮妮同姓，妮妮高兴的说：“东阿婆，我也姓东方。”

“真的？春妮也是东方家的人，你本家在大城？”东阿婆很高心，相见了亲人一样。

妮妮眼神有点暗淡下来，“阿婆，我不是大城的人，这里也没有我的本家，我记得很清楚的，我已经没有亲人，一个也没有了，就只一人，我还没嫁人，我也无处可去，想来大城找点生计。”

东阿婆怜悯的看着妮妮，现在是春妮了，孤女一个，以后自己要多照顾点。暗自叹息，想到自己也是孤零零的一个老太婆，无儿无女，无亲依靠，就靠着三间房子的租钱过日子，不知以后怎么办？

连着房子边也像孙大娘家一样，靠墙搭着棚子，里面有土灶，木柴，东阿婆说这是公用的厨房，不过另两家租客不太烧饭的。

东阿婆指着头一间说：“这间租的是镖局的人，经常走镖，一半时间不在这的，另一间租的是在西街摆字画的文人。春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