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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但昨个儿……昨个儿太子一生起气来,孙女儿心中怕得不行,只得全都招了。”大长公主恨得直接砸了一个杯子到蒋寒茵的脚下。
“混账东西,还敢抱怨太子脾气不好?你以为太子之位,当真是那么好坐的?你以为太子,是寻常男子么?”大长公主气道,“你这般胡乱作为,本宫岂能容你离开蒋家,到东宫为蒋家丢脸?来人,将她送去庵堂,剃了头发,做姑子去罢!再把她身边弄来梅花和香料的奴才,统统绑了来,送去太子在宫外的别院。”
蒋寒茵傻在当场,不断求情道:“祖母、祖母你饶了我罢!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蒋寒冰不意如此,微微迟疑。
大长公主却挥手道:“立即给本宫堵了嘴,拖下去!”
蒋寒茵立时被婆子用脏污的抹布堵了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长公主瞧见蒋寒冰有些疑惑,叹道:“你当太子是何人?他是一国储君,周遭想算计他的人不知凡几。若咱们把这么一个胆敢算计并且已经不被太子信任的人,送去给太子。寒茵糊涂,耳根子又软,一旦行差踏错,那么,最后倒霉的,只能是蒋家。若非太子还惦记着你们父子对他的忠心,太子只怕昨日就要处置了她了,哪里还会把人完好无损的送回来?”
蒋寒冰羞愧道:“是孙儿不好,昨个儿被寒茵一哭一求,就以为她真的是被家里嘱咐了,要跟着太子去的。”
大长公主摇头道:“这件事情,是摆明了有人要算计咱们府里和太子。咱们别的做不了,寒茵身边的奴才,还有动了寒漪的嫁衣的那些奴才,都送去给太子,卖身契也送过去。太子能问出甚么,咱们都不必管。也是咱们蒋家害得太子遭了这场折辱,咱们必须要做出让步来。”
蒋寒冰点了点头,又道:“那寒茵去做姑子了,难道要把寒芬嫁过去?寒芬性子木讷,容貌也一般,怕是不会讨喜。”
大长公主不语,倒是蒋夫人开口道:“木讷就木讷,总比自己害了自己,还牵累了家人的好。”
蒋寒冰便不再说话,出门把那些奴才都绑了起来,只等着天色晚些,悄无声息的把人都送到了太子在城里的别院去了。
宁君迟这一日,却是回了承恩公府。
他头一遭,就要见昨日为太子诊脉的老大夫。
下人只回复他,说是老大夫在二公子那里。
宁君迟便直接往宁君远的院子里去。
宁君远的院子里,此刻却煞是热闹。
宁君榆的七个子女,齐齐在院子里玩耍。
七个孩子差不多一般大,前后最多的也只差五个月而已,因宁君榆走前,就说了不让七个孩子见生母,因此七个正是懵懂年纪的孩子,如今倒当真是天真无忧,活泼可爱。
“三伯来啦!”
“三伯、三伯,抱抱咱们!”
“三伯三伯,一起抱,一起抱!”
宁君迟对几个孩子算是很好,常常买了小玩意儿和吃食来哄孩子,几个孩子,俱都不怕他,一见他来,就纷纷迎了上来。
宁君远坐在轮椅里,正和老大夫说着话。
瞧见宁君迟来了,宁君远也不急着和他说话,只笑眯眯的继续和老大夫攀谈。好一会,才发现这老大夫的额头上不知何时,竟冒了冷汗。
宁君远的笑容蓦地一收,目光锐利的看向老大夫。
老大夫叹了口气,低声道:“是老朽糊涂。四公子来了信,说是、说是三公子糊涂,竟喜欢上了太子。但三公子打小就是想找一个和他一样,愿意彼此只有彼此一个的人。若太子犯了女色,那么……”接着就把昨日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老大夫昨个儿却是没有对太子下药甚么的,只是太子中了招儿,亟需纾解,若不纾解,泡冷水或是忍上一忍就会好。毕竟太子彼时,一闻到不该出现的味道,就令仆从用水浇灭了被火烧出来的衣服上的味道。太子虽重了招儿,但程度却不深。
而李家那个大夫,老大夫是识得他。李家的大夫最擅长的是正骨之类的,对这等奇特的药,并不擅长。事情也的确如老大夫所料想的,李大夫因不擅长,就只得把事情往深里说,左右在李大夫看来,这太子貌比潘安,天潢贵胄,怕是十二三岁就开了荤了。如今睡上个把乡野间的丫头,然后解了药性,便也就罢了。因此旁的就没有多说。
李大夫尚且如此,老大夫又是受人所托,心中亦觉得李大夫的想法正确。太子么,睡一个丫鬟而已,又有甚么?当即把事情夸大了说。心中想着,他既如此说了,太子定要立时寻人来纾解。却不想太子的确快快的寻了人,偏偏蒋寒茵糊涂,又带了能“一举得男”的香料来,太子根本不肯信她,立时就开始抓住蒋寒茵审问。
等审问完了,太子心中,就只剩下怒火了。
宁君远根本不知这其中的事情,他从前只以为,三弟和太子交好,乃是因相处的日子久。太子是皇后的儿子,三弟和他交好,未为不可,便也不曾阻止。他竟是此刻,才知晓自己的三弟,对太子的心思。
而且,三弟有了这等心思不说,四弟竟比三弟还糊涂,竟会托了自己身边的老大夫去做这等事情,宁君远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宁君迟哄完几个孩子,就令仆从打发几个孩子去写字。
这才走近宁君远和那个老大夫。
尔后定定的看住那个老大夫。
老大夫年纪大了,因在战场上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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