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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老夫才知错了,错得离谱,姑娘不但诗才横溢,于种植一道更是胜出我良多。所以今天特地前来,向姑娘赔罪。”于清明这番话,说得倒是出乎容韫和的意外。从认识这个老头儿开始,于清明就眼高于顶,出言嘲讽,针锋相对。咄咄逼人。那日赏花会后容韫和甚至在他眼中还见过怨恨的神情。他今日特地跑到这里来,真的是专门为了给她赔礼道歉?这话无论说得如何动听,容韫和都不敢相信。
更何况他的话里似有所指,不管有意无意。容韫和心里都不爽,当即淡淡道:“于先生客气了。我就一乡下丫头,种东西是我的本份,会的也是些粗浅的活儿,跟于先生的高雅手艺自然没得比。那日去兰园。也是受李公子之邀,去开开眼界、长长见识,丝毫没有跟于先生相比的意思。
所以于先生服不服气的,实在与小女子无关。至于小女子是不是要引起李公子的注意,是不是想要攀交李公子,那也是本姑娘的事,跟于先生没有丝毫关系。如果于先生担心李公子受到小女子的诱惑,你只需对李公子谆谆教诲一番,我想李公子感念到于先生一颗关切之心,会很快认清楚小女子的面目、从而远离小女子的。于先生倒是不必跑到这乡下来。再出言告诫小女子一番。”
这番话说得于清明一脸的尴尬。他来此本意是道歉和解的,却不想说的话不中听,当面败坏人家姑娘的名声,实在怪不得人家姑娘着恼,只得讪笑道:“老夫不会说话,容姑娘莫怪。”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递给容韫和,“这是那株兰花的赌约一百两银子。”又指指地下,“花也在这儿。”
愿赌服输,这是她应得的。而且这老头儿说话做事确实让人不喜,容韫和也不客气,接过荷包道:“如此多谢了。”话语里并没有邀请于清明进屋里坐坐的意思。
于清明倒也不在意,回转身去看着那块菜地。道:“容姑娘不但花养的好,而且菜也种的好。看来以往是老夫狭隘了,种植一技,还得多到田间地头向老农请教才是。”说完回过头来,“容姑娘不知可否传授在下一些种植技术?有何条件姑娘尽管提便是。”
容韫和哪里知道什么种植技术。她种的这些东西,也全是因为浇了空间水的缘故。好在眼前这老头儿也不用讲什么面子。她直接摇头道:“这是我祖上相传下来的秘方,不能外传。所以于先生的请求我没法答应,还请见谅。”
“祖传秘方?”于清明听了此话,皱了皱眉,然后深深作了个揖道,“种植一道,实为利国利民之事。容姑娘此方虽为祖传,却当用之于国于民才对。还请姑娘以天下苍生为已任,将此术交予官府,让官府刻板付印,广为传播。此大功德一件,官府亦会有嘉奖。姑娘便可名利双收,后福无尽。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先问她讨要技术,讨要不成就用大帽子扣人,这于清明做人实在是让人讨厌。容韫和冷冷看他一眼,道:“我这秘方,虽然能让植物长得好,但所费甚高,用此法种植,得不偿失。倒是于先生不是一直说,自己于种植一事浸yin多年,水平了得吗?你怎么不把自己的技术公之于众,造福苍生?”
“……”于清明被她问得一滞。他本以为容韫和是个没见识的女娃子,多说几句大道理,便可把她的种植技术哄骗到手。却不想被她这话一说,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脸上一红一白,煞是好看。
“如果于先生没有别的什么事,就请便吧。福禄,送客。”容韫和说完,转身进了房。
而福禄一直站在一旁听他们说话,本来听到于清明劝把秘方交给官府的话,觉得还有几分道理;待听得容韫和回答之后,这才知道于清明不怀好意,脸色顿时不好起来。见小姐进了房,也不再客气,便用眼睛瞪着于清明道:“赶紧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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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讲究含蓄,纵是一肚子的阴谋诡计,表面上也满口的仁义道德。尤其是官场或是大宅子出来的人,更是如此。傅衡纵然自幼在军中长大,所接触的也是名门大儒,高官权贵,哪里听过这般直白的话语,将自己的贪念承认得如此光明正大的?所以一时之间,他满脸愕然,仲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忡怔之后,傅衡又有些意兴闲珊。
自己二百五十文钱把她买来,是有私心的,并不是做慈善,而是想培养了她为自己所用。这种用处,如果不是因她的特殊而有所改变,接下来或是用她的一生幸福,或是用她的性命为代价,为他及家族谋求极大的利益。因此,对她的这所谓的“恩”,与她所付出代价的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而这些道理,作为能说出那么些深奥道理的绿竹来说,心里何尝又不是明镜似的,一清二楚?她不说出来,仅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苦苦恳求,又何尝不是给他这个主子留面子,不想彼此撕破脸皮?更何况,还有自己一时气愤所说的五千两银子呢?
就算她在这里呆两三年,学习厨艺,所花费的银两连五两都不到。真要付五千两银子赎身,什么恩情都一笔抹消了。自己这个时候指责她过河拆桥,背信弃义,好意思吗?
她承认她是贪心的人。自己呢?又何偿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二百五十文钱想买人家一辈子,还想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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