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高墙那边(1/2)

秋香和秋芳跪在崔莹莹跟前。

崔莹莹盯着这两个年轻俏丽的小丫环，恨恨地连说几个“好”字。

只要一想到眼前跪着的秋香曾跟丈夫同床共枕亲密接触，亵渎了自己跟丈夫间的深情，崔莹莹就恨不能将秋香千刀万剐。崔莹莹就是坐着不动，刀子一样的目光也能够扎得秋香策策发抖。

秋芳同是仇夫人派来的丫环，虽然没有参与到算计丈夫的行动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若是安分守己，我本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的，你们自个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崔莹莹柳眉倒立，喝令：“把她们拉出去，交给牙婆子，卖得远远的。”

几个粗壮的婆子就动手拉人。

秋香面如死灰，任由人拖出去。

秋芳挣扎着求饶：“**奶，此事跟婢子无关，饶过婢子吧。”

崔莹莹面无表情，婆子们将二人拖了出去。

旺旺与两个姐姐在回廊下玩耍，看到婆子们拖着秋香、秋芳两人过来，避过一边。

秋芳看到旺旺，如见到救命的稻草，冲旺旺跪下：“旺旺小姐，求你留下婢子。婢子可以帮你晒花儿的。”

“去，去。”旺旺嫌弃地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家中下人多的是，哪里就缺少晒花儿的人手了。

赶快消失吧，别在这里碍眼了。

给母亲添堵的人，在这里多站一秒钟都嫌多。

秋香和秋芳即将被拖出院门时，秋香突然威胁拖她们的人：“我们是夫人派来侍候二爷的，夫人要是得知你们这样待我们，饶不了你们。”

崔妈妈给秋香一个响亮的耳光：“敢拿夫人来唬我们。”崔妈妈朝后张望，看到三个小姐距这儿远远的，就压低声音说：“你们是想飞上高枝想疯了吧。咱侍郎府里，哪里有通房小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老爹最讨厌这些了。夫人派你们来，不过是预防**奶生不出儿子，要你们替二爷生儿子罢了。现今**奶都有两个儿子了，你们还想作耗生事，可不是找死。就是**奶留下你们，几年后回京城，你们也进不了侍郎府的。”

趁早去吧，大家都清净。

秋芳抓住院门不肯离开：“你撒谎。离开前夫人说过，要我们好生侍候二爷，必然给我们安排个好前程。”

“可这里是县衙后院，在这里**奶说了算。”崔妈妈用力扯开秋芳的手，命几个粗壮的婆子将她们二人拖出去，交给人牙子。

事后听说，秋香和秋芳二人被卖到宣州去。

县衙后院慢慢恢复了昔日的欢乐。

派去京城的人回来了，他们带来祖父祖母给五个孩子的礼物，吃的玩的穿戴的都有，以婴儿用品居多，同时捎来祖父、祖母的信。祖父在信上嘱咐好生照料孩子们，这孩子们除了指刚出生的小孙子还包括三个孙女儿，叮嘱加紧对三个大孩子的教育，不可因为到小地方而荒废了学习；祖父给两个弟弟分别取名“旭”和“昕”。祖母在信上唠叨说要照料好她的乖孙子，别让他们受委屈了，还将旺旺大夸特夸，说“旺旺这孩子果然旺弟”，一下子带来两个小弟弟。

至于派来帮二爷生儿子的秋香和秋芳，仇夫人在信上只字未提。可爱的孙子是由庆安候府嫡女崔莹莹生出来的，这是仇夫人最乐于见到的事，连跟丈夫辩论的烦恼都省了。

侍郎府的三少爷张文旭、四少爷张文昕满月了。按本地风俗，旭旭和昕昕满月当天，崔莹莹命人早早煮两大篮子的鸡蛋染红了等候。

一大早，武哥儿就带领一群小男孩子和小女孩儿来到，受到知县大人一家子的热烈欢迎。小丫环送给每个孩子两只红鸡蛋，还摆出点心、水果请他们吃。雷五婶子、四伯母梁氏也带着婴儿用品来探看。

旭旭、昕昕两个小家伙长得白白嫩嫩的，穿着同样的小衣服躺在睡篮里，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他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绝大多数的人看到双胞胎兄弟，第一句话都是这样说。

要是被问的人是母亲或两个弟弟的奶娘，她们会不假思索就说出谁是旭旭谁是昕昕。若被问的人是旺旺或者两个姐姐，她们首先要扯下婴儿的小裤子看小屁股，然后才能回答——小屁股上有胎记的是旭旭，没有胎记的是昕昕。

满月的这天，双胞胎兄弟一次又一次被姐姐们扯下裤子，与同伴们看小屁股有无胎记。兄弟二人大声啼哭表示抗议，没有同情心的姐姐仍旧扯裤子看小屁股——对不起了，不看小屁股，实在分不清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参观过满月的双胞胎兄弟，吃饱了点心和水果，一群小孩子便坐不住了，到院子里玩耍。

武哥儿问旺旺：“旺旺妹妹，你家这两个小弟弟，是从河里捞上来的，还是从井里捞上来的？”

旺旺怔忡，半晌才记起过去崔妈妈和自己骗武哥儿所说过的话，便用绝对肯定的语气说：“从井里捞上来的，就是那口井。”小胖手指了指院子西南面的水井。

“你们瞧见没有？那口水井，旺旺妹妹就是从那里爬上来的，旭旭和昕昕也是从那里爬上来的。”

武哥儿叫嚷着，朝水井跑去。男孩子和女孩儿呼啦啦跟过去，参观旺旺、旭旭和昕昕从那里爬上来的水井。

旺旺落在最后，咬着拇指头忍笑。晓晓过来搂旺旺肩头，在旺旺耳边笑：“一群笨蛋。他们真的相信，两个小弟弟是从那里捞上来的。”

武哥儿问旺旺，是怎样捞两个小弟弟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