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圩五章各取所需不相害 宋金结盟有算计(1/2)
大帐内,烛火一明一暗之间,那金国使节道:“宋金两国素无仇怨,前番还有我国使者出使宋廷,相约一同伐辽,共分其地,可惜未能成事,如今既然贵国有商民在燕京,小将以为,商议妥当,自然放还。但被你们无辜袭杀的我军哨骑,定要还个公道来。既然是两军言语不通,以致误会,那便请贵军赔偿我们一笔钱粮,用以抚恤阵亡、受伤士卒,那这件事便算了。”
林冲冷笑道:“若我们不赔偿呢?”金国使者大声道:“那我大金国便与贵军开战,我大金军马百万,战将千员,便是在燕京附近兵马都有三十万,并力攻打过来,贵军定然败亡!”
此言一出,帐内诸将皆是怒目而视,都纷纷拔剑要杀了这人,但林冲挥挥手压住,还是冷笑道:“贵使以为赔偿多少钱粮为好呢?”那金国使者只道林冲服软了,开口便道:“死者百两,伤者五十两,领赔付安家费一共二十万两,所耗钱粮共计……”
林冲大怒,豹子头怒目圆睁,环眼怒视,拍案打断大喝道:“你要战,我便战,休得多话!”回头对一旁董平喝问道:“白天里共捉得多少女真人俘虏?”
董平大声道:“连带受伤的一共捉得女真人七十八人!”林冲大声道:“好!明早三更造饭,四更都饱食,全军誓师,便在军前将这七十八个女真人斩首祭旗,然后全军北上,攻打金军!”帐内诸将皆轰然称是。
那金国使节顿时吓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伙宋军如此大胆,当下急忙道:“元帅且慢,切莫动怒,有话好说。”林冲怒道:“还有何话好说?第一趟哨骑遭遇,相互袭杀,互有死伤,第二趟你们金军便是专门前来厮杀的,两家交兵都有死伤,那我们的士卒死伤了,你们也赔偿么?”
那金国使节,默然不语,片刻后才道:“贵军不愿赔偿,小将回去禀明我家大帅便是了,我家粘罕元帅自有定夺。若是元帅能放回我们那七十八名被俘将士,我家粘罕元帅定会感激不尽。”
林冲哼了一声道:“不行,若是两家开战,这七十八人便是用来祭旗的。”金国使节哭丧着脸道:“贵军既然是来接应商民的,何苦两家兵戎相见?”
林冲摸着鼻子笑道:“你能做得了主么?若是能做主,我们便坐下来商议,若是商议妥当,我们要人,你们要城,各不相害。”那金国使节此来只是打探虚实,哪里有什么实权商谈此等大事?当下微微尴尬一笑道:“宋军元帅莫慌,待小将回去禀明主上,再来商议。”
林冲打个哈欠道:“要来商谈便快些,最好连夜安排,否则天亮之后,我船上还有兵马要登岸来,便要往前推进了。”金国使节闻言吃了一惊,此间已经有七八万人马了,明天还有军马要登岸?那岂不是超过了围困燕京的金军十万人马了?就为接个商民,用得着这许多人马么?
金国使节心头焦虑,只顾要赶回去通禀消息,当下忙不迭的答应下来,便连茶都不喝,就带着人火急离营往回赶去。
十余人快马一个多时辰赶回金军大营,见得粘罕后,便将所见都说了,末了将林冲来意也说了,更说了宋军态度强硬,对袭击金国哨骑之事根本讨不来什么公道。闻言金兀术冷笑道:“若真是来接应燕京商民用得到这许多人马么?我看宋人包藏祸心,定然是想来应援燕京辽人的。”
粘罕却沉吟不语,半晌后才开口问道:“此去可曾见得宋人海船?”那使者道:“只因天黑未能见得全貌,但见冰封海面上,一片火光如同天上繁星,
想来船只不少。”
金兀术问道:“元帅何以问起宋军海船?”粘罕叹口气,眉头紧锁道:“宋人器械精巧,人力物力乃金国百倍,若说他们能造出许多大海船来,将十余万军马走海路送到此处来,我一点也不惊奇。但可虑的是,将来我大金国沿海辽东之地,便处处都可能遭受宋军海路侵扰了。”
帐内一众金将闻言都是默然不语,此刻尚未有人想到敌人会从海上打过来,若宋军真有这般能力,那金国将来辽东半岛之地,三面环海便处处都是漏洞了。
金兀术却还有些不信,口中直道:“元帅切莫忧虑,我却不信这宋军能送十万军马走海路而来,是想这燕京外海之上,冰封海面,他那船只如何能进?定然是宋军又用了什么障眼法来。”
粘罕摇摇头道:“宋军不可小觑,他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奇人异事不少,说不定宋人真有冰上前行的海船呢?我等不知海事,就不能胡乱臆测。”
金兀术道:“若是如此,今后只能沿岸多筑烽火台,见得海上来敌,便举烽火示警,就近集结兵马阻拦。”粘罕叹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好在我北地军民人人尚武,今后教沿海各地军民多备海路,以防不测。”
正说时,帐下转入一人来,便朗声笑道:“元帅莫慌,那宋人定然是虚张声势。”众将一看,来人却是新降辽将郭药师,此人乃是北地汉人,曾为辽国大将,因献关投金,如今已经成了金国大将。
见来的是郭药师,粘罕便问道:“怨帅有何高见?”郭药师道:“听闻宋军乘海船,走海路来了十万军马,这我却是不信的。只因我久在辽地,也常有南方宋国商人乘海船前来燕地贩售货物,所见海船最大的也只不过一二百料,能搭载数千斤货物,并水手数十人。小将也曾问过他们,南方最大的海船有多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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