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依旧笑春风(4)(1/2)
“哪里有道理了.”凌菲将办公桌上的摆设撸到地上.扶着椅子踉跄不已.
“你不要激动”.木琉上前扶她.“我指的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有道理.大小姐.有些事虽然你不同我讲.但我都看在眼里的.你的心分明在那位曹处长那里.他送你的冻疮膏.不过是药店里的寻常之物.你却当宝贝似的.”
凌菲双手撑在桌子上.微弱的发出声音.“木琉姐.你看出來了.你知道吗.梓慕死了.就是被那个陆地害死的.我当初接近他是为了救梓慕.后來是为了救小莲姐.我从來都沒有爱过他.可当我转身想离开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陷在其中难以自拔了.”
话未毕.已泪水涟涟.木琉愣住了.继而抱住她.“你怎么这么傻呢.和一个杀害了自己丈夫的男人结婚.大小姐.你心中藏了多少的苦水啊.你怎么能这样呢.梓慕在天上看着你.那得多心疼啊.”
“木琉姐.你说过.在新的环境里要有新的生存法则.如果不跨出那一步.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梓慕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
木琉是理智而冷静的.她盯着斑驳凌乱的地板怔了怔.问道:“大小姐.你喜欢曹处长对不对.”
凌菲愣住了.半晌.开口道:“他比我的命还重要.”
木琉道:“我明白了.你在这坐着.什么都不用管了.我绝不会让那位白小姐伤害到你们的.”
“木琉姐.你要去干什么.”
木琉不说话.朝门外的方向走去.
凌菲跌跌撞撞跑过去拉住她.“木琉姐.你要干什么.你不要学我做傻事.她是司令的女儿.我们不能轻易的动她.螳臂当车.搞不好会伤害到你自己的啊.”
木琉扭头笑了.“大小姐.我木琉一直觉得亏欠于你.今天终于有了报答的机会.你就放手让木琉去吧.你知道吗.你和茯苓姑娘被关在南京城的那个晚上.我的丈夫和他的手下把她给玷污了.才害得茯苓生了奇怪的病.那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应该早点放你们出去.或者我应该去阻止他们的恶行.但是我当时是多么懦弱啊.我竟然沒有站出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他们让茯苓失去了女人的清白.大小姐.我有罪啊.我对不起你们.”
木琉悲伤的痛诉曾经发生的事情.凌菲惊呆了.木纳的立在原地.口中重复着.“不.不……”
“大小姐.这世间.沒有人会真正的怜悯我们.我们只有靠自己去保护自己.去保护我们爱的人.哪怕不顾一切.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必须拼尽所有的力量.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木琉激动的抬高了音量.凌菲恍恍惚惚的.眼睁睁的望着她推门走了出去.
白青青仍站在车间里等.她有耐心与凌菲耗下去.她清楚凌菲会分析其中的利害的.陆地怀疑曹璐是共产党.但碍于情面暂时沒有采取措施.如果陆地听说他的女人同曹璐在自家门口你侬我侬.状况就不会像现在这般乐观了.
陆地是何许人.他是一个自私的.残暴的.到手的东西绝不肯同他人分享的魔鬼.偏偏他长着迷人的天使面庞.白青青霸道的想着.我们是同一类人.理应是要在一起的.
木琉來到白青青的身后.平静的喊了句.“白小姐.”
白青青侧过半边脸.余光往后一扫.她骄傲的都不愿看木琉一眼.傲慢的问:“你们周大小姐呢.”
“大小姐还在考虑.”
“考虑.有什么好考虑的.她既想要鱼.又想要熊掌.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
“那白小姐是回家等消息呢.还是我带白小姐到我们厂子里转一转.”
白青青仰头微笑.“转一转也好.听说陆战长昨晚也收获了三家绸缎厂.我來瞧瞧这江南的厂子有什么花头精.与南京城的不同在哪里.”
木琉走在她的身旁.浅笑道:“白小姐真是消息灵通.”
“我白青青是搞情报工作的.这世上就沒有我想知道却打听不到的事.所以你要奉劝你们周小姐.她打的那小算盘.是逃不过我的法眼的.”
“如果我们小姐不答应白小姐的要求呢.”
“我会先让曹璐死.他是**嫌疑.要他死.再容易不过了.这样一來.周小姐就生不如死了.”
“白小姐的一家之言.怕是陆战长不会那么容易轻信的吧.”
“你在质疑我的能力.”白青青对木琉轻蔑的一笑.“周凌菲小姐现在可了不得.她居然会拆分窃听器了.是谁教她这个本领的呢.噢.难道曹璐和周小姐在陆战长的房子里行鱼水之欢了.”
她双手插在裤兜里.哼起小调.悠闲的左看右看.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木琉迟缓的向前移步.手指在衣襟上反复搓揉.终于她下定了决心.舒了口气.将白青青往绸缎厂的染坊引.染坊位于绸缎厂的后院里.从一扇隐蔽的小木门进入.院中的景象别有洞天.
此时.院子里几十个工人忙的热火朝天.染好的布平铺晾在高木架上.迎着油菜黄的日头.迎风招展.在青天白日的背景中.犹如流动的油画.白青青看的入了神.木琉见她兴致高涨.说道:“白小姐是头次进染坊吧.”
“可不是嘛.周家不亏是宋锦世家.织布.染色.印花一条龙流水线.把半个江南城的纺织工业都囊入怀中.了不起呀.”
木琉笑着介绍起來.“白小姐.我给你讲讲染坊里的独特用语.你看.这晾布的高木架.我们称为‘天平’;把染料叫作‘膏子’;待染的绸布为‘软披’.盛放染料的瓦钵称之为‘猪缸’.”
木琉边说边向前走.将白青青带到一排排染缸前.白青青好奇的朝一口缸里望去.木琉卯足了劲将她往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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