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十年(三十四)(2/2)
早朝.大部分时间都在闭门著书.偶尔嬴政才会派人來接尉缭子进宫商量国事和请教兵法.但是往往一去就是几天几夜.每次回來.梓笙都会亲自下厨准备些点心和家乡菜给尉缭子.尉缭子总是笑呵呵的夸奖道:“丫头.好手艺啊.”这天.尉缭子像往常一样.早早起來坐在院子里修身养性.梓笙也在一旁有模有样的学起來.不一会儿.梓笙轻声开口问道:“师父.您曾说过‘天官时日.不若人事’.可是为什么在天意面前.梓笙会觉得这般无力.”
尉缭子笑了笑.闭着眼睛.不紧不慢的说道:“丫头.你可要知道.人事若要达到顶点需要的是人心的聚合.而天意却不然.他是这世间唯一一种无法预测的东西.老夫说的不若人事.乃是天意已经注定之下.就如这天下.秦国一扫**已经是天意.至于一统天下之后的秦国能延续多久便是人事了.”
“师父.梓笙不知道來到这秦国是对还是错.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是对还是错.”梓笙半睁开眼睛.喃喃的说道.
“这世间本无对错之分.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无法掌控和改变的.丫头.既然你己经來了这里.那便是上天有他的理由.你又何必纠结于此呢.”尉缭子也缓缓睁开眼睛.语重心长的说道.
听到尉缭子这么说.梓笙抬眼看了看湛蓝的天空.许久沒有说话.尉缭子低声说道:“丫头.为师不问你从何处來.亦不问你往何处去.为师只希望你无论做什么.日后都不会后悔.那便足矣.”
听到这的梓笙鼻头突然有些发酸.眼睛被阳光的晃得睁不开.梓笙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哽咽着说道:“嗯.谢谢师父.”
“丫头.一直以來.为师想问你却未曾开口···”尉缭子眼睛眯成一条缝.捋着胡须问道.
“师父你问.”梓笙回道.
“丫头.你可是中了极寒之毒.”尉缭子沉声问道.
“···师父.你如何得知.”梓笙惊讶的问道.
“从见你的那日起.我便知道.那日恐怕你中毒不过三个月.加上你本就体寒.周身温度便比常人低了许多.我就猜测丫头你身中极寒之毒.”尉缭子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梓笙.
“是.瞒不过师父.梓笙确实身中极寒之毒.”梓笙沒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道.
“为师倒是知道有一法可解你身上的毒.但你本就体寒.怕是要花费不少时间调理.才能回到以前的状态.”尉缭子点着头.不紧不慢的说道.
听到这的梓笙眼睛里霎时有了一丝光彩.如果自己的这毒能解.那么以后便可以沒有什么顾虑.全心全意的去完成自己的心愿了.便说道:“师父.什么办法.”
“世间都说这极寒之毒只有世间至热之物才可解.可是却很少有人知道这至热之物又是何物.”尉缭子起身在院子里踱着步说道.
“师父.如此说來.您知道那至热之物为何物了.”梓笙也起身开口问道.
尉缭子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梓笙沉声说道:“那至热之物便是这世间最冷酷之人的眼泪.”
听到这的梓笙沒有说话.世间如此之大.到底谁是最冷酷的人无从得知.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能让这冷酷之人流泪呢···
“哈哈.丫头.莫要灰心.这不过是世人所知的一种办法罢了.为师另有办法.定会让你痊愈.”尉缭子回过身大笑着说道.
“梓笙谢过师父.师父.我去给您准备早饭.”梓笙说完便转身去准备了.
尉缭子看着梓笙的背影.眉头忽然皱了起來.如今这世间最冷酷之人便是能够统一天下之人.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嬴政.可是若要取得嬴政的眼泪谈何容易.尉缭子反复在院子里踱着步.自一开始他便沒有打算能够取到嬴政的眼泪.因为这世间除了这一味药能解毒.还有一样便是帝王血···
尉缭子反复想着这帝王血.突然停住脚步.恍然大悟.也许对梓笙和嬴政來说.这就是天意吧.梓笙的毒因嬴政而起.而这毒世间唯有两样能解.这两样却又都存在嬴政一人身上.尉缭子伸出手捋着胡须.看着天上那大朵大朵翻滚的云彩.嘴角的笑意更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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