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寻找(1/2)
萧时臣还在睡梦中,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不时发出几声呓语,让文殊兰好一阵脚踢。他做了一个梦,他站在云端俯视众生,看着一个人决堤的泪水,他是那么悲伤,仿佛眼泪一生都不会停止。
他靠近不了,也无法远离,最终只是默默看着。
他注定将成为一个记录者,游走在别人的故事边缘。
当他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客栈里面很冷清。他感觉头非常沉,摇摇晃晃的下了楼。整个客栈杂乱不堪,偶有一两张还能坐的板凳。
青花音与文殊兰安静的坐在大堂之中,其他人一夜未归,也只有喝醉酒了才能睡得安稳。
“发生什么事了?”萧时臣揉着颧骨,走到她们面前的凳子上坐下,脑袋还有些迷糊。
文殊兰双手撑着下巴,看了一眼已经坐在旁边的萧昶。
“昨天晚上你运气好,幸好酒中无毒。不然你就安得很惊吓,萧时臣见这客栈的模样,并不怀疑文殊兰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他还是很庆幸,摸着脖子一阵后怕,在睡梦中死去什么的太憋屈了。
“也不知凌寒落到底是何身份,总觉他不平凡。曲水的本名叫楚池,楚池有一个哥哥为凌寒落而死,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复杂。”萧时臣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样的好事错过了当真是可惜。
“现在他们人呢?不要告诉我那些刺客得手了。”依照他对凌寒落的了解,要想取他的性命,不是区区几个杀手就能办到的。
“凌寒落失踪了。”
文殊兰从内心里不是很喜欢凌寒楼,他太冷漠。
青花音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单纯的看着窗外。她从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她只在乎她关心的人。现在修尘殇已经与凌寒落捆绑在一起,但这个凌寒落太过危险,她要想办法让这个人远离修哥哥。
修尘殇没有找到凌寒落,他追出去的时候凌寒落已经不见了踪迹,外面漆黑一片,当他看见那顶纱帽的时候整颗心都绞在了一起。
天亮了,风也停了。一个晚上的奔走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他靠在一颗树上不停喘息,心中是深深的不安。
凌寒落不是弱者,他的武功很高,但他的心很脆弱。他走在路上,几乎已经忘记脚下的路通向何方。他的心有些痛,从心底蔓延出的痛,他按住胸口艰难的呼吸,感觉到四周的空气都在旋转。
他害怕疼痛。
越高越隐秘的山林最能藏人,忽然冲出一路强盗将凌寒落团团围住,当强盗头看见如此绝色的人物都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强盗头是一个魁梧的男人,露出粗壮的胳膊,上面描绘着奇怪的纹理,像山河。
“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长得如此好看的人物。”站在强盗头身边的男人恰好与他相反,是个有个矮小,身材瘦弱的男人。
“首领,可是这是个男人呢。”
男人很是生气的给了小男人一拳。“你当我是瞎子吗?”
强盗头用手捏住凌寒落的下巴,凌寒落的眼神已经迷离,缓缓倒了下去。
强盗头摸着下巴想自己真是厉害,轻轻一伸手就将这美人吓晕了。他忍不住仰天大笑,真是白捡的大美人。
一只银色的狐狸从树林中飞奔而来,长着大口露出两颗尖利的牙齿,狐狸虽然不轻易咬人但只要咬人就要人命。银狐紧紧抓住强盗头的双肩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鲜血四溅。强盗头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咬断了脖子,到地气绝身亡。
忽然的变故将这群没见过大世面的强盗吓得四散,连强盗头的尸首都来不及收敛。
那只银色的漂亮狐狸抵在凌寒落身前哀鸣,伸出舌头不断舔舐他的脸颊,那张白皙的脸此刻只剩苍白。
每一个新的城镇都会有它独特的景致,独特的人,续写着他们各自精彩或平凡的故事。
这条从玉基城通往前方的路上都是山路,一眼望去群山绵延不绝。山中有一座庭院,门前有两座雄狮,门牌上没有字,算不上气势雄伟。门前几株高大的古树占据了半边天空,此时的树上只有零星的几片黄叶,凸显凄凉。
这座远离凡尘的宅子只有两个仆人,一老一少是一对父子,多年前父子二人因天灾流落街头,幸而得到有心人的帮助留他们在这宅子里面为仆。春去秋来,这宅子的主人却从来没有来过,只有一位小公子多年前在此留宿过一晚。
平日里这座宅院总是开着大门像是在等待主人的归来,只是今日宅院大门紧闭连门前的落叶也不曾清扫。
当宗兰几人随着紫竹林的记号寻来,宅子里那个年轻的仆人已经等候多时,少年人虽然身着仆人的灰布麻衣,但举止文雅,气质出众。
“我家小主子已经等候多时,各位请进。”来不及深究宅院的小主子是何人,几人已经冲了进去。因为只有凌寒落知道紫竹林的记号。
宅院主要是用石头砌成,院中的道路是用粗糙的石板铺成,院中的树木都已经年代久远,看不见任何花花草草。宅院是阶梯型的,主人住宿的房子在四十九级台阶之上。台阶之上有一颗粗壮的松柏,根茎已经与石头融为一体,还有一张打磨得非常光滑的石桌,桌前只有一张石凳。
此时的石凳上坐着一位身着蓝衣的少年,手中正端着一杯热茶。当一行人踏上台阶,少年掷出手中的茶杯,茶水浇了宗兰一脸。待宗兰还未反应过来,少年已经近身一脚踹在宗兰的肚子上。宗兰没有防备,如不是修尘殇反应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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