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古怪连连(1/2)
屋子里,所有的灯都被我打开,一丝阴暗都不可能存在。然而,身处如此光明的环境里,我依然感觉浑身发冷,好似有看不见的恶鬼在暗处躲藏。老男人凄惨的模样,不断在眼前浮现,我有些惊惧,有些烦躁,在心里暗骂,明明是张元奇把你害死了,为什么要来找我?
鸟笼里的八哥不断发出“啊啊”叫声,低沉又沙哑,听起来格外吓人。古人说,黑色的鸟,会带来不详,因此乌鸦从古至今都被看作灾难的象征。八哥虽然不是乌鸦,但它同样很黑,若非额头与眼睛两侧的白色羽斑,我可能会忍不住把它连鸟带笼子一起扔出去。
在客厅里徘徊许久,我甚至不敢去卧室睡觉,生怕一掀开被子,就会看见一具漆黑的尸体。如此迷迷糊糊的在客厅里窝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只感觉浑身酸痛,尤其是脚脖子,像扭到了一样。我忍不住脱下袜子,撩起裤腿看了一眼,立刻便看到,脚踝处,有着无比清晰的五根手指印。
这印记呈现青紫色,从形状上来看,正是一个人握手的样子。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起在那屋子里,被疑似老男人鬼魂的东西抓过脚。看来,昨夜不是幻觉,我确实经历了一场难得的灵异之旅,并且还带回了纪念品。
想到这,我忍不住看向鸟笼。笼子里的八哥叫了一整夜,临到天命才停歇。它或许是累了,又或者,某些不干净的东西,真像书里写的那样无法在白天存在。
这时候,手机响起来,是医院的同事打来的。昨天我告诉他,今日可能会去上班。但现在已经将近十点,他没在医院等到我,便打来电话询问。我想去医院,是为了看老男人的尸体,想找出些关于父亲失踪的线索。但是如今看着脚腕上的手掌印记,我还怎么敢去?
万一他真蹦起来诈尸,蛊事册子上,可没教我怎么对付这些鬼魅之物。
我揉了揉太阳,告诉同事因为一些琐碎事情耽搁了,可能晚几天才能回去上班。同事问需不需要帮忙,我苦笑一声,心想就算你想帮,我也不敢让你帮。心意领了,其它的还是算了吧。
挂断了电话,我呆了屋子里,看着自己的脚腕出神。昨天虽然没在老男人的屋子里呆多久,但他家东西真的很少,几分钟就能看个遍。我没有找到什么线索,那里的布置,和上次离开时几乎完全一样,就连舌头和眼睛融化后的黑水,都没清理过。
所有的线索,到此嘎然而止,让人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望着安静的八哥,我喃喃自语:“你说,我爸会去哪呢……”
八哥歪着黑色的小脑袋,滴溜溜的眼珠子转个不停,它看着我,却不吭声,好似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而我身上的毛蛊,又发作了一次。这一次的发作,比之前严重很多。脸上感觉到刺痒的时候,手上都已经长出黑毛。幸亏我身上还有几颗药丸,直接塞进嘴里,才把它们压制下去。这让我有些慌乱,毛蛊发作的时间怎么这么快?而且看起来厉害不少。难道说随着时间,它们会越来越难被压制?
可张元奇却告诉我,只要有足够的药丸,压制几年是不成问题的。我相信,他既然愿意给我药丸和蛊事册子,应该不太可能在这件事上骗我。很显然,有些东西脱离了控制。
心里烦躁的很,正想出去走走,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是郑医生打来的。他告诉我两件事,第一,之前说的礜石,他亲自和药材商联系,连夜送来了一批,现在就放在店里等我去拿。第二件事,上次我帮忙驱蛊的那位老人家,如今状态良好。他家里人再三请求,一定要郑医生帮忙找到我,希望能当面答谢。
礜石关系着我的性命,这个必须得拿,至于被感谢……
说实话,中了毛蛊后,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很多人做好事不留名了,因为留名容易被打死。
左右在家里无事,我也不太想一个人呆在漆黑的环境里,便开车去郑医生所在的药店。他知道我要来,特意让人晚一会关店,让我意外的是,上次见到的中年男人,也在店里等候。一见到我,立刻上来给了个大大的熊抱,满口都是感谢的话。
我看了眼郑医生,他回了我一个无奈的表情。对此,我心里很是不爽,随意透漏我的行踪,这等于出卖。但话说回来,郑医生与这男人的关系,肯定比我好的多。人家有偏倚,也是正常的。
我摆脱中年男人热情的双手,敲了敲柜台,问:“礜石呢?”
郑医生看出我心情不畅,连忙把东西拿出来,并解释说:“你别介意,他磨了我很长时间,我也是觉得,你救了他家老爷子,理所应当被感谢才对。”
“不用,只是小事一桩,这个多少钱?”我问,并掏出钱包准备付款走人。
郑医生没有伸手,而是说:“他已经帮你给过了。”
我抬起眼皮看了眼中年男人,想把钱还给他,但对方死活都不愿意要。我唉了一声,只能谢谢他的好意。中年男人说:“你救了老头子,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这点小钱算什么。回头给我个卡号,我给你汇个红包过去。”
我摇摇头,转身准备离开,谁知,中年男子却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他所用的力气,让我有些吃惊,更感觉到了疼痛。同时,我听到他声音变得有些诡异,说:“就这么走了,多不好?”
我转回头,只见他一脸阴沉。这让我微微一愣,接着,药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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