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不亲手将他碎尸万段,誓不回京(2/4)
不择言倾吐而出,吓得顿时青了脸色,“公主快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馥云稍稍平缓气息,眸心透着几分失落,“柯姐夫本来只说不过演一场戏罢了,可没想那连昊天,本公主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且说卫氏夫妇一并回了军帐,贺桩便松开他,解下披风,便找了张凳子坐下,好整以暇地望着他,“说吧。”
男人浓眉一挑,唇角扬起一丝笑意,“还是瞒不过桩儿,我就不妨说与你听,不过许多事尚未明朗,我也只能告诉你一句:馥云公主此番随军,动机不纯!”
贺桩抿唇沉思,抬眸问,“相公何时觉察出来的?”
男人目光如炬,笃定道,“一开始就觉得,就觉她不怀好意。她明面上是瞧着是任性妄为,可生在后庭,长在后宫的女子,哪个又是单纯的?皇庭之内,利益的链条错综复杂,便是身为大驸马的柯景睿,还站在萧王那边馥云公主自然不例外。后来,你我闹别扭,桂城南库房失火,我一番盘查下去,里头的水深不可测!”
贺桩听着也觉惊骇,男人见她脸色不大好,只道,“桩儿,你安心养胎,这些事只管交给我,这阵子又瘦了。”
男人揉着她纤细白皙的臂腕,心疼不已,她的肚子越发大,人反倒越发清瘦了。
瘦瘦小小的一人,顶着个大肚子,又补上一句,“我瞧着都担心你会被坠下地去。”
贺桩一笑,“哪有那么夸张?”
男人将她搂在怀里,长长呼出一口气,满是无奈之色,恍若天边苦尽的纱带,“过几日沧州之战就要开始了。仗打到如今,大家都疲软不堪,我已收到密报,北燕这回可是下了猛力。沧州本就是攻城,只怕难上加难!”
贺桩巴巴望着他,清眸登时蓄满泪水,“相公”
男人低眸,凝着她的小腹,只道,“放心,我自有盘算。说与你听,只不过是想告诉你,到时我可能顾不上你,你要好好的。”
又过了五日,大军行至沧州城外,此处位于高地,迥异与先前广袤的平原,被城楼阻隔,且沧州城楼的北侧还有一座石山。
正午,天地荒芜,狂风四野吹动,阴沉的天空万鸟无踪,一只瞭鹰在天际盘旋,卫良和仰着着头往天上看,他知道,这只瞭鹰已盘桓在他头顶好几日了。
北地干燥,行军几天嘴唇都干得起皮,男人什么话也没说,只从裴泽手里接过一把钢弩,目光对准那只瞭鹰,猛然放箭。
天空的瞭鹰盘旋高飞啼声高亢而嘹亮,忽而尖利的一声啼叫,白鹰被一只贯穿的长箭,一头往地面坠下。
兵临城下,卫良和把钢弩往后一扔,沉声下令:“整队!迎敌!”
瞭鹰坠地,正式宣战,巨大的旷野上,七千军马排列成一个雁阵,狂风吹动着军服猎猎作响,庄严而肃杀。
旷野巨大,城楼南面还有两个小山包,两声“呜呜”的号角声。山包后涌出一片黑压压的人马。
看来,不光城楼被北燕占据着,连那两小山包,也是颜宋玦的囊中之物。
卫良和此番亲率一支黑甲骑兵,是他上回去巡营精心挑选,一连封闭训练了好几个月出来的。
那一回离京,桩儿险些被秦氏害得小产,卫良和仍记忆犹新!
黑甲骑兵之所以被称为黑甲骑兵,是由他们的装配而名声大噪,七千人马的要害之处,皆以新锻造出来的连片黑甲护着,便是马匹的毛色,亦是清一色的墨黑之色。
他们这批人,卫良和早年用最直接最残酷的杀戮练成一把锋利血腥的利刀!
这几年他们几经辗转,种田做工。但都并未荒废锻炼,卫良和这番找到他们,他们自是要重振往昔威风!
可以想象一支被这样武装起来的骑兵在空旷的平野上冲锋陷阵,就好比一辆坚无不催的战车,且他们行动灵活,行动力凶悍,简直如履平地。
风吹四野,两方人马相隔三百丈,气氛冷凝,盛人的号角率先响起,中间两千人的方阵马戟轰然竖起,马蹄缓缓启动,他们开始冲锋了。
城楼之上,颜宋玦一身战袍,衣袂飘飞。耳边满是狂风呼啸,战马嘶鸣。他一望卫良和为首的不是凉州战役那时的三百钢弩手,而是一支黑乎乎的骑兵,瞧着那骇人的阵势,面色冷凝,赫然回首道,“那究竟是什么兵种?”
柯景睿抱着盔帽,接过他递来的瞭望镜,一看那气势汹汹的七千骑兵,心里咯噔一下,面色一下就变了,几乎脱口而出,“怎么可能?当年他一走,我就遣散了,怎么短短数月,他就有本事组成黑甲骑兵?”
“黑甲骑兵?”颜宋玦眸里盛着盛怒。
柯景睿呐呐地解释,“诚如殿下所见,这支队伍周身由连片黑甲护身,无论人马,那些黑甲少说也是二十公斤,寻常士兵根本无法承载着那身铠甲上阵杀敌,是以,无论是士兵还是黑马,都是千挑万选后经过特殊训练出来的。那必须花费巨大的财力去维持,八年前宸王被削去军权,没有任家的扶持,朝廷拨下来的军饷根本不够,是卫良和动用了他的私库”
颜宋玦听得不耐烦,他这无异于当着他的面去夸卫良和,这叫他如何能忍?“行了,你不必说那么多,臻帝已下了死令,沧州务必死守!”
一时之间,柯景睿也不可能想出什么良策,面露苦相,“殿下,那支黑甲骑兵队卫良和的忠诚甚于常人,当年可是秘密训练,从未如此正式地大规模上过战场,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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