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也敢对她下狠手?(2/2)
惨么?世间有他那样的爹,真可悲!”皇后听她越说越大逆不道,忙蹲下来捂住她的嘴,眼角透着凌厉之色,“悠云,你住口!这天下都是皇上的,骨肉相连,他何尝不愿保住他们?可景睿和馥云那是叛国通敌。便是护送回京,他若不降旨褫夺景睿的驸马之位和馥云的公主之位,如何堵的住天下悠悠众口?他们横竖活不成,死在路上,是他们最好的去处!”
长公主头痛欲裂,心头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剐着,痛得她难以呼吸,“母后,儿臣究竟造了什么孽,老天爷要那般对待我?景睿和馥云纵是有天大的错,难道连个墓塚也立不了么?馥云她还是个姑娘家,如今她命丧山野,你叫她到了黄泉路上,如何投胎转世?”
到底是生身女儿,皇后何尝不心疼?可她又能如何?
她忍泪,妆容仍一丝不苟,眉宇间透着杀气,“若不是卫良和逼得景睿和馥云癫狂,他们又何至于落得如此境地?悠云,你就别再对他心存旧情,那种人一旦陷入情网,便拔不出来了!如今,大盛的江山还得靠他守着,你就省点心。别去招惹他们夫妻。宸王一复出,你没瞧见有多少大臣闻风而动?咱们娘儿俩唯有助你太子哥哥守住东宫之位,谁还敢欺负咱们?”
容萱听着皇后的话,只觉心如刀绞,但走到今时今日,她早知此生与卫良和算是有缘无分了,“儿臣听母后的便是!”
可太子瞧着心神不在,显然没有听进去。
北定大将军精忠报国,劳苦功高,太子体恤卫老夫人与卫夫人,特请旨前往侯府慰问。
皇后一听,又少不得勃然大怒。
时至十月初,京都开始转凉,昼夜温差大。
晨间,神侯府,蒲良苑。
贺桩已有六个月身孕。小腹挺得明显,行走间也变得迟缓,脚也浮肿。
卫老夫人终是不放心她一人住在神侯府,卫府由白氏掌家,她也不担心,索性搬了过来。
贺桩醒得早,早饭过后,清莲正给她捏脚。瞧着她圆鼓鼓的小腹,不由抿唇偷笑,“夫人,奴婢听说,下盘圆的胎儿多是男孩。夫人这头一胎,一定是个小公子!等侯爷回来,定会待夫人更亲厚的!”
贺桩念着自家夫君,早前收到他的书信,他在沧州诸事顺利,只待拿下羌州,便可凯旋,心头一甜,嗔道,“相公说了,男孩女孩他都是欢喜的!”
清莲声音清脆,“侯爷待夫人自是没得说的,不过夫人可别糊涂,这偌大的家业,终是要小公子继承的。卫府的秦姨娘虽说没了,可大公子二公子还眼巴巴地盯着侯府呢,如今是有老夫人震着,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
秦氏眼皮子浅,教出的一双儿子也真不是什么善茬,不过贺桩如今有诰命在身,还并着任家义女的身份,也不是好欺负的,只道,“清莲放心,便是丫头,你家夫人我也有法子护得上下侯府周全!”
清莲吞了一口唾沫,把余下的话咽在嘴里,其实她不敢说,退一万步讲,侯爷在战场上九死一生,若真有个好歹,若没个儿子傍身,夫人的处境还真不好说。
贺桩见她欲言又止,倒也不说什么,抽回手,站起身道,“行了,屋里闷得慌,咱们出去走走吧。”
清莲给她拿了件藕色的披风,披在肩头。
贺桩隆起的小腹隐在披风之下,仍旧瞧得出轮廓,不过倒也丝毫遮掩不住她的风华。
清莲不由抿唇而笑,“都说媳妇成孕妇,孕妇成产妇,产妇成怨妇,最后才熬成婆。不过奴婢瞧着夫人这般,也是美得不似人间所有。”
二人一道出了蒲良苑。
眼见就快走出内院,清莲生怕外头不安生,拉着她的手道,“夫人,外头人多口杂,咱们走得也够远的,不如这就回去吧?”
贺桩一听,也觉有理,便顺着她准备往回走,却听外头响起一道男声来,“卫管家,您真打算告诉夫人实情?”
卫准点头,“何副将,老奴知您担心夫人的身子,可老奴觉得,她没您想的那么柔弱,她承受得住!”
何辅坚决道,“不行,将军特意交代过,万不可拿军中之事叨扰夫人,否则军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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