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95 弄臣(2/4)
为了安排秘密会面,亚比斯是亲自驾车,没让任何仆婢跟随。他已经被彻底搞糊涂了,虽然都是由他中间传话,但是对传递内容却百思不得其解。回程路上趁左右无人,他再也忍不住低声问:“看清了么?到底怎么回事?”
车厢里沉默良久,才传出大姐急切低语:“立刻送走阿丽娜,一天都不能再多留。”
亚比斯心头一震:“现在?那……纳扎比该怎么办?”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救阿丽娜!”
亚比斯又是一惊:“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姐在叹息,低声道:“将军不要再问了,我只能告诉你,阿丽娜已身陷绝地,再不走……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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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符里暗藏字条,奥蕾拉终究还是要让阿尔参与进来,找机会把内容念给她听。字条上所书着实让阿尔吓了一大跳,但却第一时间知道该怎么做了。
夜晚安寝时,奥蕾拉故意赖在床边不走,手中暗藏骨针,传递眼色就让迦罗刺破手指。心头传来美少女急切的声音:阿丽娜,你千万不要怪我,怀孕的事我告诉大姐了。她们已经做好安排救你离开哈图萨斯。等到明日,就说想去西郊王陵看一看,那里有王子殿下的母后,是他眷恋的地方,就算是睹物思人吧。大姐都已联络好,只要到了王陵就能把你送出去了。
迦罗心惊,却没有责怪一心为她担忧的姑娘。只在心头告诉她。
王陵山中的救命通道有更重要的使命。没有找到纳扎比,我哪里都不去。
奥蕾拉急了:不行啊,阿丽娜,已经三个多月了,你都开始恢复胃口,马上就要显怀了!这件事如果被人发现……算我求你好吗,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啊,他是谁的骨肉?难道你不想保护他?
迦罗碧绿色的瞳仁中闪过一抹黯淡,她怎能不想啊,可是……却没有这个余地。暗自一叹只能安慰焦急少女:王子回归,我是他们手里最重要的筹码,放心吧,即使到藏不住的时候被人发现,他们也不敢对我做什么。
可是……
不让她可是下去,迦罗松开手掌,这件事没有再讨论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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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亚比斯听到消息匆匆来到行宫,眼神中掩饰不住满心急切。搀扶时刻,就在心头催促:阿丽娜,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但还是趁着能走的时候赶快走吧。继续留在哈图萨斯,那些家伙是不会放过你的。
迦罗不愿再争辩这个问题,心头传声只有一句话。
如果真想救我,就尽快找到纳扎比。没把他抢到手,我哪里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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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迦罗的固执,大姐纵然急到火上房也无可奈何。纳扎比……那个该死的藩王究竟被藏到哪里去了?调动所有耳目帮手,想尽办法四处打探,却偏偏一点头绪都没有。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大姐遥望远方奥斯坦行宫的方向,几乎夜夜都急到落泪。阿丽娜,你为何这么固执?再继续拖延下去,就算找到纳扎比……你自己又该怎么办啊?!
焦躁恐慌,有谁能比迦罗自己更甚呢?转眼孕期已到四个月,脱掉衣服都可以看出小腹明显凸起,以致她现在沐浴都不敢让其他婢女在侧,只留奥蕾拉一个人。穿衣换衣都尽量从速,只能用宽大衣裙遮掩随时可能曝光的肚皮。
哈图萨斯,她岂能不想赶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可是……却不知何时才能达成目标。叙利亚王纳扎比,他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按照狄特马索的描述,无论元老院、议事厅,所能遇到的每一个王公大臣、元老权贵,没有任何人会提起他,仿佛他根本不曾在哈图萨斯存在过。而关于米坦尼战况,他在朝会上获悉的内容。听说了哈塞尔亲王调整策略、整备军马集中力量对抗亚述;听说了亲王本人离开瓦休甘尼赴前线,但是战况却似乎并未因此而扭转,甚至是比从前更糟糕。按照哈塞尔亲王在战报中的说法,是佯败诱敌的策略,然而这一说辞却在朝堂上引发激烈争论,一道道防线相继失守,如果说是诱敌深入,代价也未免太大了。因此开始有声音质疑指责哈塞尔亲王是为自己作战不力寻找借口。随着时间推移,一封封糟糕战报还在接踵而至,亚述推进的速度越来越快,辛苦调去的亚比斯的军团,似乎也没有什么出色作为,反而因战场上配合不力,招致军中将士无数怨愤……
听到这些,迦罗的心更加纷乱,怎会这样呢?难道说……是王子那边出了什么状况?不,不会的!她只能拼命安慰自己,哈塞尔亲王说是佯败诱敌,那一定就有他的理由。他既然能调整战略离开瓦休甘尼,应该就说明已经和王子接上线,还有伊赛亚,纵横米坦尼的流氓头子,有他帮忙,王子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每一天,迦罗一颗心都是悬在嗓子眼,那种在恶狼地盘独自承担恐慌的压力,没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滋味。王子情况不明、纳扎比下落不明,还有肚子里来得实在不是时候的宝贝,她也根本不敢想等待他的会是何种未卜的命运。
在这种时代,怀孕生子无疑也是一件足够令人恐慌的风险赌博。没有各项必要检查,真到分娩时,也不可能指望会有什么医疗手段保证安全,古老世代,这对女人就像一道鬼门关,孩子能否健康、大人能否平安,一切全凭运气。常常,迦罗独坐一隅会下意识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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