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回 流转不息(1/1)
新野卫门苦笑:“黄玉实在是非常人,他应变的方法实在令人想像不到。”“难道他那杯酒始终都没有倒满?”那人说:“难道那壶酒恰巧在那一瞬间倒空了?”“你这种想法已经很好,”新野卫门说:“可惜你还是想得不对。”“哦!”“如果那壶酒真的恰巧在那一瞬倒完,现在他已死在我剑下。”新野卫门说:“酒壶倒完,精气白出,也是我的机会。”“那壶没有倒完?”“没有。”“酒杯也没有倒满?”“也没有。”
那人看着灯下的酒杯和酒壶:“他一直在倒酒,可是一直都没有把酒壶倒完,杯中的酒也一直都没有溢出来?”“是的。”
“那么我也实在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了。”那人也不禁苦笑:“难道这个酒杯有什么魔法?”
“酒杯无法,他的人却有法。:“这八个字就是他的法。”“这是什么法?我不懂。”“黄玉他以一只手持酒盏,一只手持酒壶,壶中的酒流人杯中时,已将他左手与右手间的真气贯通。”新野卫门说:“真气一贯通,就循回流转不息,杯中与壶中的酒,也随之循回流转不息。以不动应万变,而其根本,及循环流转生生不息,以绵长之力蓄精养锐,再喷薄而出,简单地说就是黄玉让自身内息成为一个小循环,生生不息,无有断绝。”“所以壶中的酒永远倒不完,杯中的酒也永远倒不满?”
“是的。”“真气与酒两者在循回流转,就把他的势造成了一个圆?”
“是。”“浑圆无极,永无破绽?”“是。”
“所以先生一直都等不到出手的机会。”新野卫门长长叹息:“圆如太极,生生不息;我哪里会有机会?”那人也叹了口气。“这么样一个花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这种事有谁会相信?”那人苦笑:“可是现在我好像也不能不相信了。”新野卫门沉默了很久。再这么样僵持下去,对我们两位恐怕都没有什么好处的。所以我们都停下了手,真的喝起了酒来。
能够飞是件多么奇妙的事,像鸟一样自由自在的飞来飞去,飞过一重重山峦,飞过一重重屋脊,飞过手里总是拿着把戒尺的私塾先生的家,飞过那条拼了命也游不过去的小河,醒来时虽然还是软绵绵的躺在床上,那种会飞的感觉却还是像刚吃了糖一样,甜甜的留在心里。只不过这一次黄玉梦醒时,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在飞。不是他自己在飞,是一个人用一条手臂架着他在飞,冷风扑面吹来,他的头还是痛得要命,四下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一个人说:“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能把你弄醒真不容易。”这个人当然就是小叫花。黄玉喝醉了的时候,除了小叫花之外,还有谁能想得出什么法子弄醒他?要让一个死人复活也许还比较容易一点。“你这是什么意思?”黄玉的火大了:“我明明好好的睡在床上,你把我弄起来干什么,你是个乌龟还是个王八?”一个人喝醉了之后,如果能舒舒服服的睡到第二天下午,这种人才是有福气的人,如果三更半夜就被人弄醒,就难怪他会火冒三丈了。小叫花也喝醉过,这种心情当然明白,所以就不声不响的让他骂,让他骂个痛快。能够这么样骂小叫花实在是非常过瘾,非常好玩的。不好玩的是,这个小叫花挨了骂之后,速度反而更快了,不但比乌龟快,也比兔子快,甚至比十只兔子在狐狸追逐下奔跑的速度加起来还快。黄玉问:“你究竟想干什么?”“我什么都不想干。”小叫花说:“只不过想要你快点醒来罢了。”x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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