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白鹤道门(1/2)
好不容易等到出租车,在我催促下,司机师傅同意,桑塔纳飞驰电掣的行驶起来。
二尺阳间的厚铁门紧紧关闭,我伸手去推,触手的感觉阴森刺骨而凹凸不平,不由的后退了三步,距离后面的墙壁还很远,却遇到了阻力,没等我转头,就被狠狠掐住喉咙,白骨森森的手指渗进皮肉,淌出了一滴滴鲜血。
即使这样,我还觉的幸运呢,如果我被抓破额头,或者脸颊,血水淌进鬼婴腐水破坏的伤口,后果不堪设想。
不知从哪来冒出来个鬼魂,伸着一尺长的绿舌头去舔食我的血液,同时发出嘶鸣的叫声。
肯定是撞到了觊觎二尺阳间的阴灵,我不能束手待毙,就去抓握掐住我脖子的双手,硬邦邦的感觉,只是骨头,没有皮肉,我用尽最大的力量往外翻动,还不错,有了喘息的机会,重重吸了一口气,喷出一口浓痰,绿舌头的鬼魂冒起黑烟,消失不见。
我的双腿被抱住,软绵绵而且潮湿的粘液舔着脚踝,妈蛋,我痒的全身没了力道,又被白骨爪子掐住喉咙,窒息的头昏脑炸,眼珠子快爆出来。
天美女道说过,二尺阳间里面是鬼魂进不去的,绝对安全,但外面环伺了太多恶鬼阴灵。
带着粘液舔噬我脚踝的是一片舌头,疙里疙瘩的味蕾,真让我蛋碎。
我眼前出现了一个高大,满脸大刀疤的鬼魂,眼睛处两个黑窟窿,脸上的鬼虫蠕动,恐怖之极。大嘴里的牙齿是暗红色的,舌头吞吐一块白漆漆的残肉,不知道是牲畜的还是人类,反之小樱桃还在上面带着。
我是不是也要和这块血肉一样,成为刀疤鬼的食物。
我救不了宋晓桃,反而为她而死,如果她感恩,就在未喝孟婆汤之前,和我在奈何桥上做一次夫妻的事,老子总不能童子身就忘掉前生的记忆。
或许,我死不瞑目,也要变成阴灵恶鬼,飘荡在无根的空间。
马上窒息了,刀疤鬼也到了眼前,他没有呼吸,我却感到死亡的气息。我没有力量再去挣扎,只有闭上眼睛,临死之前,想一想晶晶,想一想小姨。
“你们猖狂到家了,在小老子家门口,敢欺负我爸比,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是小星星的声音。
我很是纳闷,我并没有拿掉瓶子塞,也没有往里面吹气,小星星怎么跑出来的。这些不重要了,重点在于小星星的出现,我得救了。
他一巴掌就把我背后恶鬼的腿从膝盖处打断了,抓住其脚脖子,把这条腿拧下来,白骨手指没了力道,空气进入了我的口腔,瞬息我就增强了意识。
小星星按住地下舔着我脚踝的红肚兜小鬼,一阵脑炮,小鬼冒起阵阵黑烟,消失不见。
“爸比,我打不过大刀疤,交给你了。”小星星哧溜一下,从刀疤鬼胯下钻过去,贴到了厚重铁门。
我连掐住脖子的鬼都对付不了,小星星害怕的刀疤鬼,我就更不是对手了。看着小星星拍着胸脯示意,我突然就想到了什么。撒腿往胡同外面跑,一边取出杨木盒子,转角处,一转身,亮出子弹头佛像坠。刀疤鬼刚转过墙角,贴到他身体上。
天地之间,一物降一物,这是定理,刀疤鬼一阵颤抖,瘫倒在地,化作一堆骷髅骨,冒出阵阵黑烟。我望着青烟在消失,骷髅骨留在当场。
回到二尺阳间,不见了小星星,我推门进去。
院子里的灯火依旧很暗,各式各样的阴魂恶鬼在墙壁上、房顶上虚幻的飘着。这些不能吓到我了,令我快尿裤子的是葡萄架上吊着的一个素白衣服晃悠的人,应该是一个鬼魂,耷拉着脑袋,膝盖一下断掉,伤口参差不齐,皮肉翻卷,无数的鬼虫一边咬噬着,一边往上爬。
素白衣服,长头发,这不是在西间屋围坐打麻将中的一个么,我经过葡萄架,去推屋门,仔细看了一眼,证实了我猜测是正确的。
中间屋摆设没有变化,西屋和我来的那yī_yè_qíng景不一样了,正中方桌上的麻将牌摆放整整齐齐,两个素白衣服的人坐在北面和南面,西面和背对着门口的座位空着。
宋晓桃让我来救她,人呢?不会是我来晚了,被恶鬼当作夜宵了吧?
我到东间屋看看,上次没机会进去呢。这间屋子同样挂着黄布门帘,上面绣的不是符箓,而是云朵飘渺之中的一座道冠,白鹤引颈于苍松之上,怪石嶙峋,溪水环绕,一看就是出于名家绣技。
“爸比,爸比,快进来,大阿姨被婆婆教训的哭鼻子了。”小星星的话音传出来。
屋内摆设极其简单,北墙下一张古香古色的桌子,上面摆放着木剑、折叠的道袍、道冠和一本丝质封面的小册子,后来我才知道是道门的法牒。
墙壁上挂着一张老道士的画像,背着宝剑,白须飘飘,仙风道骨,我望了一眼,就觉得老道士的眼睛转动起来,和我对视了一下,以后我也知道了,画上老道士是道教祖师张道陵天师。
道教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归根结底现在的学道之人都属于道教弟子。即使是另立门户,称之为什么道门、道派、道宗,都在道教范围内。
宋晓桃跪在黄布包裹的蒲团上,面朝画像,神色严肃虔诚,明知我进来了,却没有看我一眼。在她旁边站立着中年道姑,我一眼就认出来是上次在西屋胡一条龙的,背对门口,接住冥币就成为人民币的那个人。
小星星在我进来之后,钻进了扁平的一半磨砂,一半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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