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有德之妇 1(1/2)

“她，不是就是个掖庭里的普通宫婢么，还能有甚来历？”袅娜宫人更加不解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以前可不是咱们宫里头的人哩！”瘦高个宫人嘿嘿笑道：“她呀，原是平阳公主府内的一名贱籍歌伎。听说呀，像这起子歌伎舞伎之流哦，可是自小什么都不用学，专学着如何勾引、伺候男人呐！啧啧，你知道么，陛下当时去平阳公主府上，她便勾引到了陛下咯，据说啊，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高瘦宫人如是这般地娓娓道来，将卫子夫如何在平阳公主府中抓住机会得到帝幸、如何被带入宫中、如何被发配掖庭充为宫婢、如何又一次偶遇皇帝进而再次受幸得宠一点点事无巨细地缓缓讲了出来。听得在坐的一众宫人一愣一愣的，时不时地发出一阵阵窃笑、一个个皆面露不屑、鄙夷之色。

不远处的田美人把这一切皆听了个一清二楚，眼神一直闪烁不定，最后竟是迸发出灼灼的兴奋之光。

“娘娘？”一旁的随侍宫女见自家主子如此，不由担忧地轻轻唤道。

“咱们走！”田美人回过神来，一扫将将的沮丧神色，颇为神采飞扬地发号施令道，心中已是得意非常：这还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呵呵呵呵，卫氏，你个下作的小贱人，看你这次还怎么嚣张得起来！

眼见得田美人一行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长廊内的将将还旁若无人般聊得热火朝天的宫人们瞬间就止住了话头儿。瘦高个宫人朝着长廊一处很难被人看到的死角恭声道：“阿玥姑姑，人已经走了！”

阿玥从死角的阴影处走出，环视了一下四周，对众人微微一笑，道：“你们今日做得不错！”

“阿玥姑姑谬赞了！这些都是奴婢们应该做的。”瘦高个宫女率先谦虚地道，其他宫人也忙齐齐点头表示附和。

“嗯！”阿玥微一颔首，又道：“不过嘛，刚才之事，从现在起，你们就要给我全部忘记，懂么？”

“刚才？刚才有什么事儿呀？我们姐妹不是一直在殿外洒扫么？这个我们之间和阿玥姑姑您都是可以做证的呀！”瘦高个宫人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迷惑地道。

“是呀，是呀！就是，就是！”其余的一众宫人闻言，也一迭声地附和。

“呵呵，是呀！可不是就是如此么？”阿玥闻言也笑了，摆摆手道：“去吧，尔等该做甚就做甚去吧！”

“诺！”一众宫人闻言便井然有序地离开了长廊，转瞬便消失不见。

隔日，有关皇帝陛下新晋美人卫氏的种种丑闻，便传遍了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

“哎哎，那个谁，你听说了没有？据说啊，今上新晋的那个卫美人，是个下作的宫婢，出身极其卑贱哩！”有人故作神秘八卦。

“什么宫婢出身啊，这宫婢都是抬举她了，她原就是一个贱籍歌伎，啧啧，比那教坊里的那些子乐籍伎子还下贱的下贱胚子！”有人不屑地撇嘴。

“嘿嘿嘿，你们知道她是怎么得到的今上的宠幸的么？据说啊，是一次陛下去平阳公主府中做客时，身为平阳公主家中豢养歌伎的卫氏，趁着陛下如厕之际，跑进陛下出恭的地方，在那里得的幸哩，啧啧，真亏这女人做得出来，真够下贱的！”有人自觉是直击事情真相。

“哎哟喂，这有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像她们这样的贱籍歌伎、舞伎之流本来就惯会勾引人的，她们从小啊可是什么也不用学，就一味地钻研着如何勾引、伺候男人了，可不就是下作的狐媚子么？！呵呵，为了取悦男人啊，再下作的事情，她们也能没羞没臊地做出来！”有人把这个出生的女子的猫腻说得门儿清。

“你哪知道啊，她们家自她那个当娘的起，就都是些专靠勾搭汉子为生的狐媚子、小娼妇！她那个娘当年就是如此，专靠勾搭汉子过活，一连生下了好几个连生父是谁都搞不清楚的小崽子，没得奈何，这才只好都随了母姓姓‘卫’，这个叫卫子夫的新晋美人啊，就是这样一个连自己个生父是谁都不清楚的小野种，啧啧。长大后，女儿们也继承了做娘的衣钵，个个都惯爱勾搭那些个有钱有势的汉子，以此为生。

据说啊，这卫子夫的几个姐姐年纪轻轻的都已经和她们那下作的娼妇娘一样生养下了不知是谁的野种了呐！啧啧，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个个都深得其母真传哟！家学渊源，这叫卫子夫的也不会是个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她好命，巴结勾搭上了九五之尊罢了。”有人自觉甚为了解卫家众人的来历过往，说得绘声绘色。

“呵呵，原来是有家学渊源呀，怪道这个叫卫子夫的会入得了今上的法眼，这么专业的‘特殊人才’，只要是个男人，估计都会抗不住吧？今上，也是个正常男人啊，难怪，难怪，嘿嘿嘿……”有人颇为猥琐地淫笑，露出‘都是男人，今上我们理解您，我们懂的’奸笑。

……

一时间，满长安城的人都知晓了这卫子夫卫美人是个有着浓厚家族渊源和遗传、惯会勾引男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下作无耻的事儿都能做得出来，完全没有任何底线和羞耻心的下作狐媚子，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职业二奶家庭’里培养出来的没羞没臊的‘职业二奶专业户’。

瞬间，卫子夫便声名狼藉，恶评如潮。人们把她的名字直接和下作的狐媚子、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