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维持的现状(2/2)

曹莹莹正开着会，直接挂断了她的电话，只回了短信说，没有什么特别急的事儿，下了班，见面再聊。

她怎么会不急？可，她也知道她所面临的也并不是可以着急的事儿。电话里面，实在也不能说得十分地清楚，就把自己烦躁的心又往下按了按。

这时的她也正走在路边，还和昨天一样，只是，心境更加地复杂。

她又走了小半条街的时候，迎面，就看见了韩海涛的车。

太让她熟悉了的，最大程度地见证了她和韩海涛曾经的爱恋的一辆车，车的每一根线条，都烙印在她的记忆深处。

她的脚鬼使神差一样，竟站了下来。

直看着韩海涛的车在身旁停住，她又想着反身离去，韩海涛已经下了车，满脸感伤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小雪，”韩海涛才难过地叫了一声，一眼，就看到了黎小雪还带着竹节一样纤细指痕的肿胀的脸，两只眼睛顿时挂满了泪水，“你的脸……”

黎小雪更给韩海涛的声音揪得心头一阵酸痛，连忙地转过了身，没有作任何的回答。

韩海涛的心，倒油煎了一样，真想把黎小雪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两只手抖了几下，还是没能抬起来。

——他深知，他的这手再没有了可以碰触黎小雪的权力。

“这两天，曹莹莹找过你吗？”韩海涛小心着问。

黎小雪只缓慢地摇了摇头。

“小雪，你真的，真的不应该再这样，这样的……，其实他，他……”韩海涛又想给黎小雪一些真相，嗓子眼儿却给什么紧紧地勒了一样，只是道不出来。

黎小雪似乎已经知道了韩海涛想说给自己的话，也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往起仰了仰头，对着有些灰蒙蒙的天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缓地，就迈开了脚步。

韩海涛用着和黎小雪相等的步伐，跟在了后面。

这样，足足又走出了百十来米的距离，黎小雪终于轻声地和韩海涛问起了钟友诚：“他人呢？”

韩海涛虽然并不奇怪黎小雪会这样地问他，心里面还是不是滋味儿：“我们又动了手。我把他打倒在地，就过来找你了。”

黎小雪缓缓地点了点头，又平静地问：“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儿吗？”

“我……”韩海涛还是说出了他自己也以为不应该他来说的话，“我担心你。”

“我没有事儿的。”黎小雪说得异常地轻松，嘴里面却又自嘲似的，笑了一声。

“小雪，”韩海涛还希望着可以和自己一直爱着的女人进行一回开诚布公的谈话，“我知道，我不应该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可，我真的，真的每时每刻都在，都在惦念着你。”

黎小雪又摇了摇头：“既然也说是不应该，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你再来惦念的。彼此也都还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还是，怎么想着让自己的生活更好一些吧。”

“可我，我每每知道你生活得不幸福，我就，就……”韩海涛的嘴出奇地笨了起来。

而幸福两个字，对当下里的黎小雪，不是太过于遥远，就是已经觉得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其实，我，我也挺好的。”

“小雪，”韩海涛更叫黎小雪说得痛断了肝肠，“何苦又这样地欺骗自己呢？将来的日子还那样地漫长，这个时候……”

这一回，倒是黎小雪没有让韩海涛再继续地说下去：“对不起，没有什么事儿的话，你请回吧。”

韩海涛一方面不舍，一方面，也有些不放心：“这么冷的天，你一个人还要到哪里去呢？”

黎小雪收了一下脚步：“曾经的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的，也就过去了。”

韩海涛比黎小雪虽然晚收了一步脚，只是，身处黎小雪的位置，并没有丝毫的改变：“我明白，我也奢求不了什么，我只是希望你的生活不要再这样继续下去。”

“你这样希望着我，我倒也希望你可以把我彻底地忘记，过上一种没有我的存在的生活。对不起，我还有事儿，你这样跟着我，很不方便。”黎小雪这样干脆地说着，又迈开的脚步，快了很多。

韩海涛一根木桩子一样，直看着黎小雪走远，竟喊了一声：“小雪！有什么需要我韩海涛的，我韩海涛一定在所不辞！”

黎小雪听见了韩海涛这样的声音，也只稍微地顿了一下，迎着寒冷的冬风，迈向前方的脚步，越来越急，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