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割发断义离师门,愿以寒枪教天下(2/3)
云流将玄清子逼出一丈之外。“师兄果然老道,玄清子是以剑之利,若以磅礴剑气将他逼出三尺剑长之外,玄清子便无计可施……可奈何,此举过于耗费内力。”胧月真人虽看似心无旁骛的弹琴,则心皆在战局中。矛盾的老道人希望张道涵败下,又不希望他败,闭目吱声,执念妄行,“他只能输给我!我要让师傅知道他当年的选择是错的,大错特错的!”
胧月真人看着白袍真人化境之剑术,那飘若飞仙之身法,不禁叹道,“师兄的流风回雪竟是达到了这幅境地!”胧月真人心神难定,竟将指尖的琴弦扯断了。
庄雄平和风淬带领的人马在后山的松林中截住青衣的影衣卫,近百人彼此对视凝息,杀气肆漫。除了片刻深山鸟语外,周围静得可怕。松林深处,缓缓现出一辆马车,碾在叶子碎木上,吱吱作响。众人远远望去,乐土驾着马车,风无心,姜离,涯火策马护在其身侧。
青衣一看,大笑道,“原真有毒龙五行者护驾随行,我们毒龙少主好大的威风,此次少林会,我南山府不输理矣。”
“唉,我们真要落入这场漩涡中吗?少主,您老人家可得想好了,多了我们这些人,可会让你的罪名坐实呢!”涯火双掌轻轻对磨,俏皮坏笑着。风扬起她半边的刘海,匿藏在青丝后的左眼仿似更加的坚毅和深邃。乐土并没见到这美丽的画面,因为他成了车夫,委屈道,“老大,为什么驾车这破事……”
“闭嘴!”
“哦……”口有怨言,心则无憾。
姜离并没有打算退却,他想要看看这韩一守竟是何方人物,“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竟然这是我的身份,姜离即该面对,何须迂避于人……只是该与师傅割断师徒情谊,不可拖累威远镖局的众兄弟。”
涯火看着姜离凝重的脸色不由一笑道,“少主总是有这股单纯的傻劲,在这尔虞我诈的江湖中,北武盟可是一颗最好乘凉的大树呢。”
姜离没能听进涯火的良劝,因为他知道得到人字令不代表着主宰江湖沉浮,还有一群豺狼虎豹在窥觑,“师傅对我有养育教养之恩,姜离不想拖累他。”
涯火嗤之一笑,“是是是,就您老人家讲义气!”她回头见着风无心总是将手按在胸前,护着那个包裹,“我说风大少主,您这不明摆着跟人家说你兜里有宝贝吗?单纯的娃儿得多用点脑子,这江湖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混。”
“老大就你话多。”乐土低声抱怨一声,惹得涯火回嘴骂道,“死胖子,你说老娘拉扯你们一群娃儿容易吗?”
马车缓行惊起了沿路的飞鸟,林中难有的安详是暴风雨聚临前最后的宁静。风无心早就感受到四周逼来的杀气,各路高手在四周窥觑着他们。
“看来你们的强大也让他们开始畏首畏脚了!”涯火回头看着风无心的双眸如同两把利剑,足以刺进敌人的心脏。
高马上的姜离早能眺看大雄宝殿广场前的人海,当车马临近时,那恶意的喧嚣声徘徊在耳际,所有人都投来憎恶的眼光——多年前,毒龙教血洗中原江湖,苦大仇深者何止千百。
姜离的坐骑如同断水之刃,劈开人海,径朝“南山府”三字大旗去。姜离将目光锁定大旗之下,麒麟椅上的韩一守。
他沧桑的眉目充满了岁月的负担,师弟尸骨未寒,姜离不打算同情他艰难的过往,将枪指着他,“韩一守,你南山府杀我师弟,今日姜离便来向你讨罪!”他已经忘记了千夫所指的罪名,枪尖上绽放的杀意逼退周围那群持刀靠近的窝囊废。
韩一守用手指扣打着扶手,这种天大的冤情他可万万不肯接受,“姜离你搞错了吧,这张顺义可不是死在我们南山府的手中……张顺义的尸体你也看到了,那枚飞镖的力道能穿透张顺义的脖颈,况且,上面没有毒!”
姜离思忖一番,果真如此,“影衣卫皆出自唐门之中,以善毒著称,飞镖没毒的话……再者,张顺义常年走镖,外功强于常人,若是以腕力掷出飞镖能贯穿其脖颈者,影衣卫四总督无人能做得到。”
雨承见姜离迟疑,心中大叫不好,慌忙跃马而上,大呼道,“韩一守休要胡言惑人,那夜你的手下在黄鹤楼苟且,袭杀顺义……”
韩一守抢断雨承的话,“盟主您可别忘了,当日在场之人,还有雷知府呢。是不是我影衣卫之人动的手,你们且可一问。”
雷龙龟缩于百名弟子的重围中,以沉默相应。
韩一守盯着高马上的雷龙,“怎么,雷知府,你不打算出来为我申冤吗?我们的连横之计被北武盟破坏了,你能甘心?若是不然,将你我的书信诏告于江湖?”
雷龙厌恶韩一守狰狞的笑容,他只得低声述出当夜情景,“当日我和顺义与南山府群人对峙,月下的窗台突然出现一名黑衣人,掷出飞镖杀了顺义。”
“那黑衣杀手定是你派出的奸细,你南山府专使这等偷鸡摸狗的行当。”姜离朝着韩一守一声怒喝,枪尖光华流绽,几欲绽开。
“无凭无据,你北武盟也敢诬陷我南山府?”韩一守拄剑立起,反将之法筹谋已久,“姜离,或该称你毒龙少主吧。你身侧那两人,乃是毒龙五行者的涯火和乐土,皆阴狠毒辣之辈……”
涯火一把抢断韩一守的话,“诶,韩大人可别凭空污人清白。小女子我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却也是精通刀枪棍棒的大家闺秀,再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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