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龌龊(1/2)
可是每日晚间刘彻一抱着元暶举高高,刘暠真的就开始撕心裂肺地哭。
阿娇赶紧把他抱出来哄,他还是望着妹妹哭。
等刘彻试探地把元暶放下来,他立马住了泪眼。
刘彻高兴的连声说刘暠心胸宽广,溢美之词不要钱地往儿子身上甩。立马就忘了从前以为孩子是不平时,还夸这是亲他,夸着夸着都上升到王霸之气上面去了。
阿娇被他弄得时常又好笑又无语,原还以为他得是严父,她正好当慈母。
现在这架势,不是坏人全得她来当吗?
刘暠还好一点,男孩子皮实心也大些,她将来可以放手管教他。
但元暶可怎么办?一生下来就被刘彻越级封为长公主和她姑姑们比肩了,起点已经够高了。
再这么万千宠爱在一身,将来她还能说元暶一句吗?
可别被娇宠的长歪了,那可真就是够她头疼了。
阿娇情不自禁叹了口气,难怪馆陶从小就跟她念叨养他们兄妹三个,可真是操不尽的心。她如今可算是领教了,这元暶刚满月,她就在为元暶长大后心焦难安。
孩子,就是爹娘的命啊。
征臣只怕也就是念着孩子,才好好活着的吧。
阿娇想起她来时从头到尾一直避免和她肢体接触,就是起坐也只微微挨着边。那模样,生怕把她这弄脏一样。
阿娇抿紧了嘴唇,心中被愤怒和心酸湮没。
她一定经受了伤害,纵然不像前世时被刘建凌辱至绝望跳楼,想必也已经摧毁了她的身心。
殿中静得很,两个孩子卧在她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又已经睡熟。均匀平稳地发出浅浅的呼吸声,神情恬淡安宁。
阿娇轻轻地直起身子,慢慢给他们盖上小被子。
她伸了伸僵住的脊背,缓缓坐直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刘彻回来了。他轻手轻脚地进到里间,先压低声音问了海棠一句什么,待海棠摇头后才大步进来。
隔得太远,他声音又低不可闻。但阿娇轻轻一瞟,就知道他在问什么。绝对就是问孩子是不是睡在这,待听说没有才敢放心进来。
阿娇发现,一天没见他,还真是想的不行。
尤其是征臣来过后,她愈发眷恋他的温暖。
是以他一转过屏风露出眉眼,阿娇就冲着他粲然一笑。立马下榻向他欢悦地扑过来,他笑着接住她,附在她耳边笑意满满地问:“想我了?”
他天天这么问她,但得到的通常都是阿娇的一声娇嗔说他脸厚。
今天,她却伏在他胸口重重地点了点头。而后紧紧地牵起他往里走去,服侍着他洗漱更衣,一步不落地跟着他。
她这么黏他,叫他又窝心又心疼。心想只怕这是见刘征臣的后遗症吧?
等坐下喝茶时,他便叫伺候的宫人全远远地退出去。
阿娇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立马就有些忐忑地望着他。
刘彻叹了口气,把她搂到怀里,语气轻柔低沉地道:“别怕,没你以为的那么严重。征臣的确是回去后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情,但没几个人知道。别说须侯,就是大舅盖侯和母后都没收到风声。江都国中的知情人除了征臣母妃和她那个qín_shòu哥哥,能杀的都杀了。这本就不是她的错,她可以继续过以前的日子。朕跟你起誓,她的生活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阿娇立时好似被一道惊雷打中,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自己的猜测和被证实到底还是两个感觉,她想起刘征臣白天的笑模样,心下大痛。
刘彻说完这番话也不催她,只是抱着她,把自己浑身的温暖和坚定传递给她。
她合眼在他怀中缓了一刻钟,才终于开口。“不好的事,是什么——”
她的语速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都往外蹦。
刘彻说起这个就恼火,又怕她受不了。话在舌尖转了不知道多少遍,才风轻云淡地开口:“刘建给她饯行,她喝醉了——”
说起这些龌龊事,还是同阿娇说,刘彻直觉得污了阿娇的耳朵。他说的艰难极了,断断续续地。“她母妃也在,也醉了。半夜迷迷糊糊地醒来就见着自己儿子卧在女儿身上——连夜叫女儿回来了——她身边不是有三百禁军吗?”
阿娇的心往下无限地沉去,从他的话中她已经明白了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刘建忍过了整整三个月的守孝期,来迷惑刘征臣。等她要走时为她饯行,才开始动手。
为了打消她的警惕性,还叫了江都王太后。
而后他灌醉了刘征臣,行了qín_shòu之举。
阿娇不自觉紧紧地去攥刘彻的手,他哽咽了下,更加用力地抱住她。
忽地,阿娇扬起脸问她:“为什么不能处置他?”
但是话一出口,她立马就反应过来。刘征臣纵便是酒醉被辱,但刘建完全可以说成酒后乱性。刘彻要处置,就不能只处置他一个。
刘彻就是不管不顾,只处置他一个。但刘建如今已经是一地藩王,处置他必须得有个名目,才能给已经如惊弓之鸟的藩王们一个交待。
这个名目只要一出来,刘征臣还怎么活下去?她又怎么面对自己的一双儿女?
她就是死了,她的孩子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想来想去,刘征臣能活下去,像以往一样活下去的路只有这么一条:佯作无事。
真是不公平!
刘征臣明明才是受害的一方啊,却就连刘彻都拿她那个qín_shòu兄长没办法。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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