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088温绮瑜,你愿意嫁给我吗(一万二)(2/6)
么。陆泽的眼睛已经闭上了,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司机暗自叹了口气。
其实,从小到大,他都觉得少爷是孤独的。那时候的孤独,是一种天之骄子的矜贵和骄矜,只是形式上的孤独,而不是发自内心深处、源源不断的孤独。
和少夫人结婚后,两个人虽然总是吵闹,可那时候的少爷,身上有着分明的令人欣跃的烟火气息。
他会愤怒,会喜悦,尽管再生气,却无法否认,他所有情绪的开关早已经紧紧地掌握在了少夫人的身上。
只可惜,当局者迷。
少爷一直处在弥漫着迷雾的森林里,看不清自己,看不懂少夫人,更无法找到他们俩的出路。
离婚的这几年来,他身上渗透出来的孤独感却越发地深重了。
他完全地将自己和其他人疏离开来。
用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薄膜。
他不出来,别人也进不去。
落座于半山腰上的别墅还是一片令人绝望的漆黑,一年又一年,就是这样沉默地站在冗长又寂静的岁月里。
陆泽下了车,站在了别墅的门口。
他的脑海里如同默片放映场一般,一幕幕地回放着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他打开了门口的灯,开门走了进去。
黑沉沉得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孤独的,从小就喜欢孤身来往,不喜欢朋友,也不喜欢和人交流,后来,即便加入了港城的富二代圈子,但他从没有一刻,是把自己完全地投入的。
其实,孤独不可怕,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越来越大了,他竟然越来越害怕孤独。
陆泽一下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耀眼刺目的灯光让他微微地眯起了眼睛,过了好久才慢慢睁开,眼睛黑如潭底,看不到任何的光芒。
楼中楼式的别墅里。
空空荡荡的,所有的一切都蒙着白色的布,莫名地让人绝望,又莫名地想让人将这一切都撕毁。
陆泽径直地走上楼,进了房间,躺在温绮瑜的床上。
黑夜隐匿了他的神情,黑暗吞噬了他的身影。
陆泽闭上眼睛。
攥紧了手指,下颔的线条生硬而冷漠。
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温绮瑜。
*
和别墅的寂静不同,苏家的大宅子里灯火通明。
因为,苏临最小的姑姑从美国回来了,要结婚了。
苏临的爷爷苏立业早年跟随着海港的航运业发展,凭着敢闯敢拼的劲,跑到了越南的海防港做船员,再后来,才慢慢有了自己的第一艘船。
第一艘船加入了其他的船队,跑的是越南——中国——欧洲的航线,这样的一条航线,融贯了东西方的含蕴,汇聚了文明的交融。
老爷子也受东西方文化交融的影响,不仅对家里的孩子实行东西方贯通式教育,连大宅子里的风格都是融汇着东西方的风格。
巨大、透明的落地窗从三楼一直延伸到一楼,质地柔软的绣着繁复欧式花纹的浅棕色窗帘垂下。
客厅里,墙上挂着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明亮的壁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客厅里的茶几选用的却是中国式的檀香木。
摆放着名贵的茶具,碧绿的瓷,在灯光下,折射着温润的光泽。
苏临漫不经心地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划着平板电脑的屏幕,浏览着新闻。
他的爷爷坐在了对面,旁边是他妈妈还有他的姑姑们。
几人叽叽喳喳地谈论着,声音嘈杂。
苏临其实有些不耐烦了,可是,苏家的规矩很少,但有一条,他爷爷还没说可以解散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必须待在一起,不可以随意离席。
几个女人聊了好一会的天,终于把话题引到了苏临的身上。
他的小姑姑很小就在美国留学了,早就养成了一派美国的自由散漫的作风,又因为和苏临的年龄差距最小,也最有话说。
小姑姑的眼眸弯弯,笑看着苏临,“临临,找女朋友了没?”
苏临懒懒地抬起了眼皮,还没说话,他妈妈就唉声叹气,“三年前临临不是被一个姑娘甩了吗?跑到了德国去度假,接下来又接二连三地跑去德国,我还以为他在德国金屋藏娇呢,问他什么也不说。”
苏立业右手摸着檀红色的拐杖龙头,大拇指上碧绿幽幽的祖母绿扳指泛着柔和的光芒,他早年拼搏,有狠劲,航运业的人都称他“鲨鱼”。
晚年了,他倒是和蔼随意了很多。
他老来才得子,又是独子,独子又只生了一个苏临,苏临小的时候,都是被他捧在手心疼的,一手带大了他。
不求苏临有多大出息,只求平平安安地长大,他也不担心苏临被宠坏,更不担心自己的航运帝国交到苏临手上被败坏。
甚至,他偶尔还会开玩笑,如果苏临能把苏家产业败光,也算是他的本事了。
因为长年累月的养成,他的眼神总是精锐又犀利的,他抬眸看向苏临,声音沉稳,微微带着几不可查的宠溺,“临临,被甩了没关系,把人家姑娘追回来就好,要不要爷爷帮忙?”
苏临笑了起来,他把平板放在了沙发上,站起来,圾拉着拖鞋,走到了他爷爷的旁边,把他的小姑姑赶走,坐了下去。
“爷爷,你真的要帮我啊?”
苏立业大笑,他今天穿着唐装,即便年老,仍旧风度翩翩,“难道爷爷还骗你不成啊,是哪家的姑娘?”
苏临靠在了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