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险恶阴谋,不知悔改(1/6)
产房之中,柳为霜万念俱灰地躺在床上。
房间内萦绕着血腥味,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身下的恶露依旧不止。大皇子给她寻来的两个产婆皆离她远远的,像是害怕沾染上什么坏东西一样,眼中满是惊怕。
偶尔几声窃窃私语飘了过来。
“好好的怎么就生出了这样的怪物?”
“谁知道,肯定是亏心事做太多了,老天都看不下去,太可怕了。”
“真是倒霉,我这辈子,可没接生过这样的怪物。”
两位产婆心中都很不是滋味,若是这件事传出去,她们两个也要受到连累,以后谁还会找她们接生?她们两个的名声等于是被一起坏了,毕竟世人对于这方面的事情还是十分忌讳的。
想到这点,两个产婆对于柳为霜越发怨恨了。
若是以往那个骄横任性的大小姐,有人有这个胆子编排自己,柳为霜肯定直接送对方去挖煤。可是现在,她却都自身难保了,更别提是惩罚她们。
她因为一个时辰费力的生产,头发都被汗水濡湿,黏成了一缕一缕的,贴着额头,屋内的空气不仅热,还不透气,加上浓厚的血腥味,酝酿成了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
这味道熏得柳为霜晕乎乎的,忽然之间,一段既陌生又熟悉的记忆慢慢浮现了出来。
昏黄的油灯下,眼睛通红的大狗……以及同他们无耻媾和的自己,画面**糜而荒唐。
柳为霜的瞳孔在一瞬间睁大,温度一点一点地从体内流失。她那张姣好的面容扭曲了起来,混合着惊恐和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那一夜,她不是和大皇子在一起,然后才成功有了身孕得以成为侧妃的吗?她怎么会做出同一群狗交合的事情,甚至还主动地投向它们的怀抱,像是一个dàng_fù一样。
不,那不是她!那怎么可能是她!她作为堂堂柳家大小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违背**的下贱行为!
她根本不愿意相信,偏偏那清晰的记忆却在脑海中来回播放,提醒着她这个残酷的事实,以及她所生下了那人狗怪物,便是那一个荒唐的夜晚最好的证明。
痛苦、害怕、愤怒……诸多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巨浪向她狠狠拍打了过来,拍碎了她脑海中最后一丝残留的侥幸。
柳为霜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子,她的身子感到了从所未有的冰冷,眼泪汹涌地滚了出来。
她紧紧地闭着眼,偏偏那一个个画面却如影随影,不肯消散。
难不成是她那时候放在屋内的秘药,将那些狗给吸引了过来,然后连带着她也一起中招?
柳为霜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原因,心中的恨意和痛苦如同藤蔓般滋生。为什么?为什么当时杜云夕遇到那群同样中药的熊能够平安无事?偏偏是她遇到这样的事情?
太不公平了!
她躺在床上,麻木地品尝着这一份迟来的报应。
忽然之间,她发出了低沉嘶哑的笑声,声音癫狂,带着讽刺。也不知道是在讽刺别人,还是讽刺自己。
“哈哈哈哈……”一开始还是低低的笑声,到后面,笑声越来越大,在屋子中不断地回想,增添了几分悲凉。癫狂的声音,一声一声地回荡着。
两个产婆看着柳为霜扭曲了的表情,不知为何,忍不住缩了缩身子,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柳侧妃,只怕是打击过大,所以疯了吧。
……
月光朦朦胧胧地照耀着大楚的土地,洒下淡淡的光华。夜晚的风不像白日那般燥热,轻轻吹拂在脸上,去除了暑热。旁边的星星也不甘示弱地闪烁着,与月色争辉。
湖水上倒影着弯弯的月亮,波光盈盈。一首小船静静地停在湖面的中央,微风轻轻吹拂果湖面,不时地带起了点点波澜。
云夕笑意盈盈地拿着长长的银针,另一只手握着一截的清脆竹筒,“来尝尝这青竹酒。”
今天在看了那样一场大戏后,大家纷纷都告辞了,揣着一肚子的八卦。云夕倒是被留了一下来,一方面是为在公主府她差点被算计的事情赔罪。另一方面是因为她送来的礼物牡丹树十分喜爱,所以特地送了些青竹酒回来。
云夕想起,云深虽不是嗜酒之人,可是平日也颇为喜欢品酒,便让他也来尝尝。
她将银针扎入青竹中,酒香从小小的孔洞中溢出,配合着湖光美景,静谧美好。
云深晃了晃酒杯中色如琥珀的美酒,抿了一口,赞道:“果真好酒。”
因为云深今日没有亲自过去参加寿宴,云夕干脆同他仔仔细细说起了来龙去脉。
云深道:“难怪端长公主气势汹汹去宫里告状了。”几位侄子斗法斗到她寿宴上,泥人的性子都会发火,更别说端长公主本身也不是什么泥人。
白玉般的面容凝结着一层的冰霜,任谁知道自己的未婚妻被如此算计,心情都美妙不起来。
云夕道:“也不知道陛下能查出多少。”虽然艺菲亲耳听到她们算计,可只有她一人,还真不能拿来当证据。云夕也不希望将这小姑娘牵扯进来。
她抬起头,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柳为霜疯了。”
至少在他们离开之前,便收到了她疯了的消息。
云夕也是有些同情那两位被找过来的产婆,除非大皇子给她们足够一辈子的赏钱,不然接生了这一个后,她们还真接不到其他的活了。
“也不知道是真疯还是假疯。不过其实也没差了,在我离开宫里之前,陛下已经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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