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第217章 吾生也有涯(1/2)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适逢其会地,许广陵想起了唐朝白居易的这首诗,这也是截止目前,他脑海里,所储存的一千四百三十二首诗词之一。
并不是许广陵真的记忆不清又或者记忆错乱什么的,以至于真的想不起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而是,嗯,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现在身心两个方面都似乎毫无改变。
特别是身体方面,在感受上和之前毫无差别。
五官并没有更敏锐什么的,至于身体的轻松之类……之前就很轻松。
还有,整个公园变成一片云海?
这感觉真的是太过缥缈,缥缈到一向比较冷静的许广陵,这时,也有点信不过自己了。
不过其实这事也很好验证,今天夜里再来一趟,不就成了?如果还有同样的体验,那必然无虚。而如果没有,嗯,那就暂且放过它了。
这么一想,些微的疑虑顿时彻底散去。
早上,例行地汇合了二老,打拳之后,吃饭的时候,许广陵再次来了十个大包子,感觉轻轻松松就吃下去了,再来十个问题不大。
是真的不大!
饭后,许广陵顺便对两位老人又道了一句:“老师,我最近的饭量好像变得很大。”
其实饭量方面之前就有变大,而昨晚,又突变了一次。
“小子,我最多的时候一人一顿吃过一蒸笼馒头,你那点饭量算什么,就是猫食!”陈老先生不屑地说道。
“一蒸笼馒头,很多?不多吧?我估计我也能吃掉。”许广陵道。
“很多,拙言你肯定是吃不掉的。”章老先生笑道,“老陈说的是旧时候农村架在大锅上的那种蒸笼,一笼有时都能蒸三四十个馒头的,而那种馒头,普通成年人一般一顿一个就够了,了不起两个。”
那就是一顿二十个人的饭量?
有了对比,许广陵一下安心了。——和陈老先生比起来,他这确实只是小巫见大巫啊,真不算啥事。
章老先生又道:“拙言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增加是必然的,不必在意。”
许广陵点头,表示了解。
他以为老师说的是他之前矮了那么两三公分,现在正往上长。
其实老人并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也无所谓了。
返回后还是睡觉,但这一次又有了一点小小的异常,那就是,这一次睡梦之中他并没有见到五色花,而是一觉深深,直到醒来。这个情况,让许广陵觉得,昨天夜里的那事,不止不是错觉,可能对他的身体还有相当的影响。
虽然他暂时不知道那影响是什么。
虽然没有梦,但今天醒来却更晚了一些,嗯,是晚了好多。
平常是下午一两点左右,而今天直接三点四十,几乎直接退回到了他刚习练太极拳的时候。
于是许广陵便想起了老师早上说的话。
或许,他现在确实是长身体,所以又需要多睡觉,像小孩一样?
对这种情况,许广陵其实是安然淡然顺其自然的,应该说,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是顺其自然。而对于今天这样的情况,惟一的小忧愁便是,他的日常空余时间,或许又要缩减?
下午,剩下的一个多小时时间,许广陵洗澡花了半小时,而后再看看书,那四五十分钟便又过去了。
不过。
超凡记忆,四五十分钟。
这两者加起来,结果是什么呢?
结果是,他把《庄子》这本书,已经翻阅一半了。
对现在的许广陵来说,翻阅了,那就意味着记忆住了,不止是一字一句,更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可能有错失。
其实他是在看,而不是只图记。
如果只想把这本书记忆下来,那刚才的时间其实已经足够了。
不过虽然是“慢慢地”看,许广陵能够理解的还是不多。一方面是这本书的许多字词都比较生僻,而那些注释,有好多许广陵根本就信不过,到后来他更是根本不看注释。
太坑了!
看注释是为了理解原文,但许广陵发现,至少对于这本书来说,看那些注释,更多的是会被带进沟里去。
还是需要他自己理解。
字词的生僻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作者的描述了。
其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处,太多太多,从某种意义来说也正如《老子》中所言的,“道可道,非常道”,落于文字的,毕竟只是标本。
如果压根没有见过蝴蝶。
你不可能从一只被做成标本的蝴蝶上,看出它翩然的姿态,更遑论,欣赏其在花间的飞舞。
这是一本好书,但现在,似乎并不是看它的时候。
一个下午之后,许广陵已经对《庄子》这本书下了这样的一个结论。这书,对现在的他来说,有点深奥了,也有点偏僻。或许,他应该先找些比较平易的书来看。
那么,看哪些呢?
若是以前,许广陵肯定是随兴而选,而选到最后,也必然是一堆大杂烩。
但刚才他才看过《庄子》,而《庄子》的〈养生主〉篇里,才一开篇就是这么一句话:“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许广陵深以为然!
以有涯随无涯,殆已!那怎么办呢?
较高的层次暂且不提,而可以做到的是,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最精彩的选择中去。
所以,选择便变得很重要。
《论语》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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