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天平(1/2)
对习练太极拳散手开天步五指戏伏羲诀这种事,许广陵之前一直是顺其自然,而现在,却莫名地多了一份期待。
其实也不是莫名,眼看着进度得以加速,而且是不知多少倍的快进式加速,那连接五色花中红色花的九个节点已然被冲开两个,这让许广陵情不自禁地想要把剩下的七个节点,一口气给冲开。
甚至都与冲开后的结果无关。
嗯,也可以说是某种强迫症吧,“不完美不舒服症”。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他的心思便更多地向这个方面沉浸。在经过两番去与不去之间的试验,得出那雾气确实是习练伏羲诀的推进器而且是强大推进器之后,每个夜晚,许广陵是必去公园。
然后他就再次证实了另一件事。
那就是随着他的吸纳,公园里的雾气,确实是一天比一天地减少。
看着那简直是漫无边际的茫茫雾气被他一天接一天地吸纳到稀薄再稀薄,许广陵简直都有点惊悚,被他这种鲸吞式的吸纳给吓着了。在此之前,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身体,可以吸纳这整整一片小天地的雾气。
虽然那雾气是若有若无,不是实物,但这也依然太夸张了。
而相比之下,经他灌注到木料玉石中被两位老人吸纳的雾气,根本不值一提,两者大约类比,怎么也在一比一万以上,甚至更离谱。
就是这少到可怜的吸纳,都让两位老人的精神确实是可见的一天比一天旺盛,这个结果,让许广陵在瞠目结舌之余,也依稀有点明白,为什么在上一个梦中,他会接受到“阳关易破,阴锁难开”这句话。
如果没有偶然触及的雾气这回事,那估计要到很久很久很久以后,他才能开启那节点吧,而且每一个节点,估计都要花费他极多的时间。
只略想一下,许广陵都头皮发麻。
实在是这两种不同的结果,相差太过离谱了,一者是以“天”计的事,一者则至少是以“年”计吧?而且极大可能不是一年两年三年,而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那种……
“这里面的水,真的是太深了!”
哪怕极其凑巧或者说相当幸运地步入了习练的光速通道,许广陵依然难以自己地这样感叹着,也是从这一天开始,他生起了记日记的心思。
“人生之中,太多巧合。会对现实造成影响且是重大影响的,有时,并非源于必然,而是源于偶然。一个不经意的偶然,就可能天翻地转,彻然不同。这令我不得不感叹,那个被古往今来无数芸芸众生称作‘命运’的东西。”
“若说它无,不知多少人感同身受。”
“若说它有,谁在操控?”
“此时此刻,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架天平,在它的一端,是勤恳、努力、拼博、奋斗、积累、发展……,在它的另一端,谓之命运。”
在第一则日记中,许广陵如是记录着。
日记内感叹,日记外感叹,想着当下,想及前事,许广陵虽未再一次地黯然魂销,却也依然是神思不属。
而面对这种激荡的情绪,许广陵只能是故伎重施。
于是,大约半小时之后,又一首新的乐曲诞生,许广陵将其名为《命运》。
这又是一首天外飞仙式的曲子,没有固定的旋律,或者说,旋律很怪异,且并不连续,更没有什么所谓的前后呼应、首尾相接。
乐曲,从平缓开始,一脉清清浅浅的小溪,从出水口缓缓地向外流溢着,流过平原,流过山涧,流过青青草地,也流过荒芜,下一刻,仿佛只是一个极正常的回环,但是紧接着的,却是飞流直下三千尺。
清浅溪流,突然汇同千百道溪流,洪流直下山川,飞珠溅玉,响天彻地。
那漫洒的一个个飞珠、一片片溅玉,在此化作一片连绵激荡的音符,如光,如电,若惊雷,若流星……
而到这里,只是乐曲的大概十分之一,也可以说才只是开始。
自上一首《造化》创作出来之后,许广陵的乐曲创作,确实是打破了某种束缚,再没有什么固定的乐思或旋律等等,可以限制着他。
就如鱼入大海,又如鸟在高天。
能造成限制的,只是鱼和鸟本身,而外界,那供身心遨游的天地,是既无边,也无际。
《命运》创作完成之后,许广陵身心一片宁静。
命运,可感可受却不可握,你可以敬畏它,也可以漠视它、疏离它,却惟独无法亲近它。于人而言,能亲近的,能把握的,还是那些勤恳、努力、拼博、奋斗、积累、发展……
也就在这样的一种心境下,许广陵日以继夜。
岁月如水流,很平淡,也很充实。
白天,打拳,酣睡,读书,思考,还有做粉条,嗯,还有下象棋。当然,每天晚上章老家的正课与闲谈,更是绝对重心。
早上的打拳,从一开始的有效到无效,曾经变得有点乏味,但自吸纳雾气以来,许广陵的身心似乎又有了某种嬗变,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是最开始的太极拳,许广陵再次打来,也变得有如积年陈酿一般,既醇且厚,滋味无穷。
而与之相应的,章老、陈老二人,更是心气高涨,积极投入,其沉浸程度,已经堪用“沉迷”来形容,一如孩童沉迷于最喜爱的玩耍,无法自拔。
打拳后的酣睡,许广陵这阶段几乎是一律无梦,一睡下,便是酣酣,身心舒展直到下午,迎来阳光灿烂。
而阳光灿烂的下午,许广陵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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