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马小山算命(1/2)
杨奇避得丈许之外,这才重新审视眼前的马小山。这个人武功属于刚猛的路数,体内却还有阴寒的内功,尤其那双手,恁的古怪,竟然会抽取自己体内的真气。
杨奇微微的定了定神,与马小山对峙起来,同时调整内息,等待马小山的破绽。马小山怎会给他喘息的机会,抬手一拳向着杨奇的面门砸去。
杨奇侧身避过一拳,却不想马小山忽然右手以拳变爪,翻手一抓抓向杨奇的面门,杨奇见识过这手的古怪,不敢硬接,当下一矮身躲过了这一击。
却不想那马小山还留有后手,右手变爪,左手已经一拳自肋下击出,杨奇刚躲过一爪,当下避让不急,只看那拳头在眼前迅速的变大开来,直至遮住了整个视野,那拳头正打在了鼻梁上。
需知鼻梁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因为不可锻炼,鼻梁受袭,人的眼中会不由自主的冒出眼泪来,影响视觉。杨奇此刻正是如此,连忙双手护住鼻子,弯腰站在了原地,马小山怎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双手抱拳,重重的砸下,正中命门大穴。
杨奇被这一击打倒在地,一双眼睛不住的冒着眼泪,命门大穴疼得厉害,好似腰椎都要断裂开来。马小山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当即骑上身来,对着杨奇的面门一拳拳的砸去。
杨奇心中发苦,只觉得面门上酸痛之感连续的传来,眼泪模糊了他的眼睛,和着他的鲜血向地面上流去,他的鼻梁已经歪了,他的整个脸都已经变形,马小山却忽然停住了手。
“现在你便与我讲讲那日伏击马大山夫妇的都有什么人?”马小山问道。
“那本是一次大行动,十一位分舵主都出动了,帮主也是亲自赶来的。”杨奇答道。
“是何人指使?”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个金牌杀手,似这等大事,都是帮主他们接下的,哪里轮得到我们去问!”杨奇说着,语气竟有些急了。
马小山忽然站起了身,说道:“你,走吧。”
“什么?”杨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已经不值得我杀了。”马小山接着说道,“还不快滚!”
“谢……谢过大侠的不杀之恩!”杨奇结结巴巴的说着,然后站起身子,踉踉跄跄的走了。
马小山的心中却陷入了沉思,伏击自己父母的人,显然是一次秘密行动,其中必定有人背后指使,杀死一两个杀手毫无意义,他也不愿多造杀孽,倒是这幕后指使的人,还需要他日后慢慢查询。
马小山脑海中想着父母遇害时的情形,他们本在城中等友人来吃酒,却不想遭了埋伏,母亲慌乱中将自己留在了叫花窝,夫妇二人且战且退退得城外五里处,终因力竭而毙命,而自己就如此留在了叫花窝中,做了一个小叫花。
“却不知爹娘是何等的大英雄。”马小山沉吟道,转身进屋练起功来。
他刚才在搏杀中吸了杨奇的内功,却不知是何缘故,当下盘膝而坐内视起来。
马小山运功内视,只见那全身的筋脉都是舒展,那任脉之中被丹田气劲所滋养过的部分坚韧而富有弹性,丹田之中,金色的气劲漩涡与蓝色的气劲漩涡遥相呼应,此刻却在两股气劲中间产生了一道灰色的气劲,那气劲被金色与蓝色的气劲漩涡吸引着,停留在两股气劲的中间,只见那气劲极不稳定,不住的在挣脱气劲漩涡,每每挣脱一下,便散出少许,进入骨骼肌肉,然后从皮肤的毛孔中逸散而出。
“可惜却无法利用。”马小山知道那灰色的气劲便是方才与杨奇搏斗时所吸纳的真气,只是见它这般散去,心中不免有些可惜。
紫裳这时却已采购吃食归来,见门口有大片的血渍,只道家中发生变故,慌忙冲进屋来,却见马小山正在盘膝内视,也不敢打搅。
马小山睁开眼来,看见紫裳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心中一暖,道:“刚才来了一个杀手,已是被我打跑了。”
紫裳心中稍稍安定,与马小山道:“你没有受伤吧?”
“无碍,让你操心了。”马小山答道。
当下二人便铺开酒食吃喝起来。
紫裳边吃边望着马小山,思绪万千,她只觉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坚毅而痛苦,她能够感受到自他心口喷发出的仇恨的火焰。可是他却又那么隐忍,哪怕是一点小小的脾气也不敢对她发作。她看着这个男人,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母性充斥了她整个胸膛。
是的,母性,本是人类最基本的情感之一,它包容万物,它能减轻所有的痛苦,它能提供一个暖暖的臂弯,包裹一切。
紫裳又想起了那日马家堡的主人的遗孀横尸当场,马小山哭得那么动情,她理解他,可是她并不是他,她不知道他如何想的,又为什么要那么做,可是她相信他,相信他所做的一切,没有条件,没有理由。那日哭泣的马小山,在紫裳看来就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何况很多事情本就没有对错。
马小山本不该杀了马家堡的主人,他也确实没有杀,可是马家堡的主人还是死了,在与马小山动手的时候死的。他本不该杀那些遗孀,可是不杀了他们,死的就可能是自己。一切都无从选择,一切也从未有过选择,摆在马小山面前的路只有一条——杀!杀光一切仇恨的对象,杀光一切活的和死的,杀光一切希望与憧憬,杀!杀!杀!
可是一个人,又如何去承担如此多的杀孽,马小山那脆弱的心灵真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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