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狠心的妇人(1/2)
大家眼见沈小姐虽然难免有慌乱之态,但说话依然清清楚楚,措辞得体,语声温柔,语气平静,本来觉得这么一个寻常的问题绝不会难得到她,哪知此话一问,沈小姐脸上的平静全然消失,表情已经换成了一种绝望的苍白,半晌都没回答这问题。
怎么回答呢?因为她此时才发现,她跑到这里来的理由是如此脆弱。
她能告诉他们,她来此,其实仅仅是来找一找当年遇到一个陌生人的地方么?她敢来,只是因为一场强加的婚事已让她自觉生不如死因而更无所惧?
别说她不敢说出这话,就算说了,也没一个正常的人会相信她的话。
她的无言似乎证实了一切。
祁大娘大踏步上前,来到沈小姐身前,揪起她衣领道:“你怎么哑巴了,回答程老寨主的话。你为何孤身到此?”
沈小姐酸楚地在心中叹息一声,突然间万念俱灰,好吧,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生又如何,死能怎样?她沉默。
祁大娘道:“告诉我们,是谁派你来的,是谁让你杀孙掌柜的,是不是秦风?”
沈小姐仍然没有回答。
祁大娘道:“好,你不说,老娘自有本事让你说。”一手抓住了她的肩,加力一抓。别说这祁大娘是鹰爪功高手,一抓之下,力道奇大,就是一般干气力活的人,在沈小姐肩上,也够她受的了。
所以沈小姐立刻惨叫连声。
祁大娘道:“很好,你还知道痛,那就告诉我,是不是秦风派你来的,是不是?”
一旁唐泽西道:“祁大娘,你这样问她,她早晚得答一个是字,但这能做准么?”
祁大娘道:“老娘这样问,只因为答案本来便清楚得很。”手上再加力,沈小姐已经痛得滚倒在地,双眼满是泪水,却没有说话。
唐泽西道:“祁大娘,你相信我,这位小姐绝不是江湖中人,绝不会杀人的。”
祁大娘道:“相信你,我不如相信我自己下面长的是鸟不是穴。”从井里打来一桶冷水,把沈小姐的头按入水中,沈小姐使劲挣扎,旁边的人都觉得她如此对待一个小姑娘有些过份,恐怕是某种心理在作怪,但是除了唐泽西,谁也没有作声,毕竟同道中人,不得罪为好。
唐泽西道:“祁大娘,她不是本寨中人,更不是秦老大的人,你放过她吧。”
祁大娘道:“放你娘的屁,没见过就不是了,我也没见过你的鸟,你就不是男人了?说不定她就是秦风的小姘头。”
沈小姐冷冷的道:“请你说话……注意一点……”
祁大娘吼道:“臭丫头,还敢这样和老娘说话,老娘偏不相信你是铁打的嘴巴。”不一会儿,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却依然咬紧牙关,不肯承认。
原来沈小姐的父母特别母亲,对绿林好汉很是痛恨,在他们嘴里,山贼全都是凶神恶煞,无恶不作的坏人,使得沈小姐自小也对山贼痛恨之极,宁可折磨至死,却哪里肯承认与山贼有关?
却不知她越是呈强,越是惹得祁大娘气恼,而且越是对她怀疑,当下吼道:“别逼老娘用特别的手段。老娘先把你扒光了,再用火烧你的**和你那见不得人的地方。”
沈小姐听得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就连一个女山贼都会下流到这种程度,现在身陷狼群,身不由己,只求速死,保全名节,再也不敢有苛全之念,所盼望的,就是不至于含辱而死,让父母蒙羞罢了。
她绝望而轻蔑地闭上眼睛,再也不想跟山贼说一句话。
她如果百般挣扎,又哭又骂,绿林好汉们倒也罢了,但她这样一副表情却让这些百战沙场的绿林好汉为之震动,陆博之道:“祁大娘,你想想她若是真有武功,就不是这样子了嘛,你就放了她吧。”几个寨主也出言相劝。
唐泽西道:“祁大娘,你把她放了,交给我们神风寨处理,你看如何?”
祁大娘道:“你们被她迷惑了是不是,老娘偏偏最看不惯这种狐媚子,不就是这点哭哭啼啼的本事么,把这些男人迷得一个装模作样做好人,其实哪一个不是一肚子坏水?”扭头朝沈小姐道:“装什么装,有种的就起来,和老娘大战三百回合,别在老娘面前来这一套,你别以为你长得就很美了,哼哼,呸,老娘年轻时,就比你漂亮十倍,照样在江湖上摸爬滚打,没本事就别出来,来了就得按江湖规矩办,你说,是不是秦风派你来的?”
沈小姐闭着眼睛,根本没有理会她。
祁大娘暴跳如雷道:“好啊,我明白了,原来你当真是想让我把你扒光,不扒光你心里不痛快,老娘这就成全你,也成全这些坏胚子男人。”一手抓住沈小姐左肩上的衣服破洞,一扭头,果然看到了男人们期待的目光。
祁大娘一声冷笑:“臭丫头看到了么,这就是男人,老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是不是秦风派你来的?”
沈小姐睁开眼睛,先是温柔地扫向这些绿林好汉,果然看到的是贪馋的目光,不过当看到她的目光时,所有的绿林好汉都不敢正视她,把脑袋低下,只有唐泽西早早就别过头去,似是不忍看她,她心里略感安慰,无论如何,即使是在绿林中,也还是有真正的好汉的,最后她的目光才移向祁大娘。
她平静地看着祁大娘,平静地问:“你叫祁大娘?”
祁大娘竟然被她看得有点慌乱,冷笑道:“是又怎样?”
沈小姐酸楚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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