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神宫九章(1/2)
武者之间较量,最忌轻敌,特别是月神这样,连武器都愿不大大方方亮出来,实在太看不起人!
月神失了对手,也不急,只看向那亓国子弟:“何事?”
他不明白。
亓国子弟紧盯着月神手中剑:“月庄主,不拔剑么?”
虽是问句,说起来仿佛咬牙切齿。
月神摇摇头:“无需拔剑,如此足以。”
这八个字,月神说来,那叫一个语气认真、语调诚恳,只差没把亓国子弟气的当场背过气去。
太……太看不起人了!
持刀的手都在颤抖,眼看亓国子弟那情态,倒像是打算拼命了一般。
“不世,下来吧,你打不过他。”
这道声音来的蹊跷,那亓国子弟即刻跳脚:“呸,你又乱说!”
台下观战人数许多,此时纷纷在猜测,出声的人是谁。转眼间,却见一位白衣少年已经登台。
“不世,你太不知规矩,该叫我师兄的。”那白衣少年与月神年纪相仿,却要台上人称他师兄,实则这是半点儿无误的,拜师学艺,先者为长,倒与年岁无关。
大抵高手之间,都有着独特的感应,原本只把亓国子弟当练手的月神,此时突然凝视那白衣少年,甚至将自身气势全然放出,试图压制他。
那白衣少年微微一笑,仿佛梨花盛开,然而,月神却发现,他放出的气势,竟比自己更甚!
片刻之后,二人约定好一般,同时收住气势。
这一场关乎内力的较量,是月神输了。
“月神庄,月神。”这几个字,月神说来郑重其事,那白衣少年便答:“敬亭斋,纪红尘。”
月神使剑,那少年亦使剑,月神拔剑,少年亦出剑。再无一言,两人已然交战。
此时台下,早已围满了看客,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两位少年。
终于,台下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缠斗的两人已经分开。
“你胜了我,我将这书送你吧。”月神先开口,他说的书,正是《神宫九章》。纪红尘摇摇头:“一胜一负罢了。”
论及剑术,纪红尘却败给了月神。
月神想了一下:“无关胜负,这书我送你吧,你要不要?”
纪红尘却拒绝:“不必,我要来无用,你留着吧。倒是我这师弟,他是真真切切输了。”
被点名,那“师弟”闻言,只能无奈地点头,二两天蚕丝早已交到裁决手里,此时再与他无关。
此战已休,纪红尘带着师弟下台,月神在他身后叫住他:“可期再战?”
“正有此意!”纪红尘头也不回地答。
月神眼中倒是升起一丝期待来,论及武道,他自然是不服输的,此间败于他人,回庄之后,必将更加勤奋刻苦修炼。
他日,定要胜之!
这一战之后,又有几位同样是摆下擂台的少侠到月神这边挑战,可惜,纷纷落败,只将手中赌注留下。月神却有趣,任是怎样奇巧的宝物,他统统只加在彩头里面,如此一来,挑战的人愈多。
最后月神庄的彩头愈多。
不同于游走在生死边缘那种惊险刺激,这样坦坦荡荡的比试,更容易让月神发现彼此优劣,然后,在战斗之中成长。
寻求突破虽然不易,积累经验却是不难,如此想来,倒比进度神速更叫人欢喜。
到了后来,甚至有月光寒同辈的江湖人向月神挑战,只因那彩头实在诱人——自然,他本身奉上的赌注也不简单,更加上,他自己定下了规矩,只说若是三十招内不能将月神逼下擂台,便认输。
便认了输。
月神看着又丰富许多的箩筐——原先盛放《神宫九章》的精致木盒早已容不下这愈来愈多的赌注,月神便使人换了个箩筐,放在台上。每日,那些奇珍异宝就放在这个箩筐里,抬上来,抬下去,每每都让人叹息。
月神的实力,这一回算是有目共睹。往年许闲月代表月神庄参加这圣侠会,纵然有长老护法相伴,月神之翼相随,终究,月神庄没有正经传承,这一回,天下人却要记得,月神庄,终究冠绝天下!
也是前头输的人太多,月神许久再等不到对手,他也不急,只默默地修习内功心法。
往日他专精于剑术,并不太在意内力高低——总归是比许多人高的。可这一回,他遭遇纪红尘,是实实在在的败,自然倍加上心。
终于这一天,又有人前来挑战。
或许,这是一个英雄出少年的时代,前来挑战的人,年纪与月神相当,亦是十五岁。
他以一本琴谱作为赌注,自称山野琴师的弟子,名为凌无邪。
实则,赌注为何物,月神并不在意,他只知道,又可与人交手了。
凌无邪与寻常江湖人却不同,他使用的武器状似重剑,并无剑鞘,奇绝之处为,重剑上竟有琴弦。
如此一来,这武器究竟是剑,还是琴?
月神亦觉得新奇,但并不在意许多,只与凌无邪相互见了礼,便拔剑出鞘。
那凌无邪与月神一般,并无赘言,径自将重剑握紧,迎上前去。
重剑实则玄铁铸成,寻常人怕是搬动都显吃力,可凌无邪耍起来,却与轻剑无异。
顶尖剑客之争,从来最是华丽,月神与凌无邪交战,台下人却看得激动不已。
然而,眼力毒辣的高手已经看出,凌无邪是敌不过月神的。他纵然将重剑使得纯熟,对上月神,却还是过分吃力。
然而,凌无邪却不慌不忙,仿佛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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