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真真假假(1/2)
次日上午,太阳已高挂在天上,等在客房的坚叔不禁开始着急,想着也许不该让喜鸣独自出门,哪知喜鸣却敲门走了进来。
喜鸣一大早就过来打过招呼,说是要出门一趟。坚叔问她何事,喜鸣却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只让坚叔等着。
喜鸣手上提着一个竹篮,竹篮中压着个大包袱,进门后又探出身子往外打量了一圈,才关上房门。
坚叔疑惑的看着喜鸣,却见喜鸣已打开包袱,竟抖落出一件男子粗布长衫,一件女子粗布长裙。
午时,喜鸣又是一身凤歧常见的妇人打扮,提着竹篮出现在米市。
喜鸣在各家米铺外转悠了一圈,终在一家挂起“喜,跌一”布幅的铺子外停住。
米铺伙计正帮喜鸣量米,樊武从米铺走了出来,与喜鸣擦身而过时,趁人不备,放了条写满字的绢帛在她竹篮里。
自来了凤歧,镡頔就未出过城,早已觉得憋闷不已。今日一大早,他骑着白猗新得的“栗星”,谱出城门即策马狂奔。这一上午折腾下来,镡頔只觉整个身子都爽利了。
七月的正午,太阳热辣,凤歧城外的官道上,半天也见不到一个人影。
凤歧城门出去约五六里地,几个行人躲在官道旁的一片小树林歇脚,时不时还有人从官道上转进来,躲避正午的酷热。
镡頔独坐在小树林中的一棵大树下,想着歇息一阵再进城。
一位挎着竹篮的年轻妇人,从官道上拐进小树林,见只有镡頔躲荫的这棵树下空旷些,于是走过去,坐在了镡頔的不远处。
妇人坐下后,倒出一碗凉茶、拿出一张粗面饼,吃喝起来。
妇人见镡頔望着自己手中的茶碗,想了想,又倒出一碗凉茶,递到镡頔面前,说道:“公子,暑气太重,喝一碗解解暑。”
镡頔也不客气,他正渴得厉害,接过来就“咕咚、咕咚”的灌下了。
镡頔抹抹嘴,将茶碗递还给妇人,低声说了句:“谢公主。”
妇人一怔,说道:“认得出来?”
镡頔鼻子里“嗯”了一声,答道:“细看还是看得出。”
“说吧,何事?”这妇人正是喜鸣,荟萃堂楼上,镡頔与车三公子等人说的话,她并未忘记,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脸色。
“公主此时冒险来凤歧,想是要阻止韩渊郑季分封之事吧?”镡頔也不客气,直接说道。
喜鸣“嗯”了一声,算是承认。此事明眼人一想即知,实无否认的必要。
“既然韩郑二人已提出,以徐国做礼换取分封,公主还要如何阻止此事?”
“镡公子为何如此关心此事?”喜鸣避开镡頔之问,却淡淡问道。
镡頔一笑,反问道:“公主不问我身份?”
喜鸣转头睨了镡頔一眼,说道:“镡公子若是愿说,自然会说,若是不愿,随口一说,喜鸣也无从辨认真假。”
镡頔点头一笑,说道:“公主爽快,那我直说,頔乃是一行走天下的大商,既是商人,自是为利而来。”
“好,那镡公子在此事中可获何利?又要如何获利?”喜鸣应道。
“可获何利、如何获利,可不劳公主费心,公主只要知,你我在凤歧,皆是为阻止韩渊郑季封侯即可。”
喜鸣闻言不置可否,只问道:“只是有了渔福镇前车之鉴,我要如何信镡公子?”
镡頔闻言笑笑,答道:“公主,若说起渔福镇之事,彼此彼此。”
喜鸣想了片刻,点头说道:“也是——只是渔福镇之时,我正躲避追杀,隐姓埋名也说得过去,镡公子与那苍茫盐场想方设法套我身份,却又是为何?”
“公主还记得那夜幽南山中之事吧?”
喜鸣一怔,随即惊讶说道:“那树下的两个人影,是你与樊武?那些人也是在跟踪你二人?”
喜鸣的猜测与事情虽有些出入,镡頔却未否认,只说道:“我与樊武并不知公主只是适逢其会,还是与跟踪之人有瓜葛,既如此,自然就要搞清公主身份。”
喜鸣点点头,应道:“倒也说得过去——只是我还是无法信得过镡公子,告辞。”喜鸣说着就要起身。
镡頔未想到喜鸣说走就走,赶紧一把将她拉住,叹口气,从怀中摸出坚叔的那粒铁珠,放到喜鸣手上,说道:“如此公主总信镡某了吧。”
“果然是你与樊武!”哪知喜鸣看了看铁珠,只说道。
镡頔闻言大感惊讶,问道:“公主竟然认出了我与樊武?”
“当时未认出,事后想起总觉你二人身影有些熟悉,直到前日发现樊武,我才想到可能是你二人——竟然真是你二人。”确认了镡樊二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再想起荟萃堂时一帮人的伤人之言,喜鸣心中五味杂陈。
镡頔早看出喜鸣对荟萃堂之事耿耿于怀,此时趁机说道:“如此公主可否既往不咎?”
喜鸣闻言却不说话。
镡頔摇摇头,一副大丈夫不与小女子一般见识的神情。
喜鸣见状,心头一阵火起,想想又觉还是算了:毕竟镡頔与樊武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镡頔见喜鸣面上一阵五颜六色,最后终究显出释然的神情,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一丝轻松与喜悦之感,赶紧趁机说道:“如此,公主是否愿与我二人合谋?”
喜鸣却未置可否,只说道:“镡公子打算如何阻止此事?”
镡頔也不隐瞒,径直说道:“我与樊武正一筹莫展。”
“既然你二人一筹莫展,那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