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偷(1/2)

春节已过半，市中心却依旧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放眼望去，大街上人头攒动，各商各铺还是循环播放着年味浓浓的歌曲。

随着车子到达站牌，初晓和予嬗就挤出座位下了车。

“等下，鞋带有点散了。”

一望见脚上松动的鞋带，初晓就走到站牌一边，然后蹲下了身去勾着鞋带。

予嬗待在站牌边等着初晓，她像是看见了什么似的，在旁边等车的十多个人中，她的视线直盯着一个染着红头发的男孩。

那个红发男孩站在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身旁，他的模样看上去也只有十八九岁，身高大概一米七五。他看上去很像那种常年泡在网吧打游戏的网瘾少年，眼圈和眼袋都很明显，一副熬夜过度的疲惫面容，整个人的身形也是十分消瘦。

“好，走……”系好了鞋带，初晓仰头一瞧，她发现予嬗在看着什么人似的，于是连忙站起身后就顺着予嬗的视线看过去了。

“走吧。”感觉到初晓站起身了，予嬗就移开了视线，她笑着用手碰了一下初晓的胳膊。

“再等下。”初晓已经明白予嬗刚刚在看什么了，说着，她就快步冲到了等车的那十来个人中去了。

“偷东西！”初晓愤愤地大声说着。

原来，予嬗刚才是看见了那个红发男孩悄悄用手拉开了身旁女子的背包。初晓沿予嬗的视线看过去时，那红发男孩的手都已经够到钱包了正在往外拿了。初晓知道予嬗应该是不方便在许多人面前制止红发男孩的偷窃行为，于是她就直接冲了上去。

被初晓这么一声喝，除了等车的人，经过的人也都纷纷朝初晓那边看了过去，而红发男孩瞬间也将手从别人的包里抽了出来。

那红发男孩虽然知道初晓发现了自己偷东西的行为，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点心虚和害怕。他见初晓走到面前，双眼就直瞪着初晓，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同时他也更加用力地嚼着嘴里的口香糖。

“装什么装，自己不干活儿，偷别人的钱包，你要脸吗！”望着红发男孩一副恬不知耻的模样，初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直接就瞪着对方说到。

“你他妈的说谁呢！你再说一遍！”被初晓这么一说，红发男孩立刻一脸凶狠地骂着。

“把人家的包都拉开了，你还想抵赖吗？大家都看见了，你以为你能掩饰得了吗？”

虽然对方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凶恶，但初晓才不怕，为了向对方表示自己也不是好惹的，初晓声色俱厉，眼神里也透露着一股狠劲儿。

红发男孩看初晓一直气势汹汹，感觉初晓应该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更何况旁边还有许多人在盯着看，所以他咬牙切齿，虽然目露凶光，但是也不敢贸然动手，于是他只能更加大声地骂着，“谁看见了？谁？他妈谁看见了？谁他妈站出来乱说一句！”他边骂边怒视了周围的一圈人。

周围的人被那红毛男孩的一顿喝，吓得通通都扭回了头，谁也不敢再用眼睛直视着红毛男孩。

这种一人挺身而出，制止不正当行为而旁人却冷漠无视的情形，初晓并没有感到意外。尽管等车的人里原本就有好几个人看见了红发男孩偷东西，但是初晓也知道大家都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她想到了这些人都不会出来支持自己的。

不过既然敢站出来，初晓的心里就绝对是有把握让红发男孩无法抵赖自己偷窃的行为的。别人敢不敢站出来和自己一起指认红毛男孩的无耻行为，初晓不能肯定，但至少她可以肯定予嬗绝对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实际上，也正是因为有予嬗陪在身边，初晓才会更加放心大胆地去制止这种偷窃行为，她也才敢那么底气十足地指责着红发男孩。

“这包是我自己拉开的，小姑娘你不要乱说话。”犹犹豫豫了半天，那个抱孩子的女人还是转回了身，她轻声地对初晓说着，同时还朝初晓比了比眼神。

“大姐你不要怕她，我和我的朋友都看见了他在偷你的钱包，”说着初晓就略得意地朝予嬗看了一眼，然后她又回过头来，眼神犀利地看着红发男孩说：“你要不承认的话，咱们可以去警察局说，我朋友和我……”

初晓正义正言辞地对红发男孩说着，话还没完，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予嬗的声音。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予嬗这么淡淡的一句，听得初晓当场就懵了。初晓顿时扭过头看着予嬗，眼神里有不明白予嬗为什么要这么说的不解，也有不敢相信予嬗会这么说的惊讶。

“你怎么会没有看见……”

“你妈的，你敢乱说我偷东西啊？”

初晓还在因为予嬗的话而反应不过来，那红发男孩却得了理似的，说着他就推了初晓一下，整个人有种想挥起拳头朝初晓揍过来的感觉。

被红发男孩这么一推，初晓立刻回过神来，在红发男孩还没有来得及再上手的时候，初晓就立刻推开了他，然后她捏着双拳，咬牙说到：“偷东西还有理了？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红发男孩毕竟瘦弱，他看自己对付起初晓来也不一定占优势，于是一口唾沫，将嘴里的口香糖一下吐到了地上，他歪着头指着初晓，然后瞪大着眼睛着说：“你给我等着！”说完他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小姑娘真是好管闲事……”人群中不知谁轻声地说了句，语气中还略带有嘲讽的感觉。

初晓站在原地，心底的怒气不断地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