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夺舍(1/2)
劲风扑面,阿东萨却兴奋地以尖叫回应,足以致死的肾上腺素被榨进了全身循环系统,每一根肌肉纤维都惨叫着发力,与阿东萨本体衔接的每一根神经兴奋地探入全身各处,一股股战栗从全身汇聚过来,爆炸性的力量收在拳上。
阿东萨不退反进,浑身骨肉相糅化作一体,大步前冲抢在老者气势升至中段之迹以通红的拳头与其对上。
老者愤怒通红的脸庞与阿东萨僵硬的笑容形成诡异的对比。
两拳相接,中间的空气被压缩到极致,爆散形成一股冲击波,不仅吹得两人脸颊变形,还震碎了整个大厅的玻璃。
老者是千锤百炼的铁拳,阿东萨却只是临时强化压榨潜力的寄生体,表面上胜负不言而喻。
阿东萨的拳头瞬间化作肉泥,老者还来不及享受胜利的感觉,却发现阿东萨根本没有退缩的意思,拳骨碎了用掌骨,掌骨碎了用臂骨,硬生生用尖锐的碎骨撬开了他的铁拳!这就是为了血战而诞生的猎杀者,没有恐惧,没有疼痛,只有一往无前的杀戮之心。
尺骨和桡骨的骨茬扎进了铁拳,到了这个地步,老者根本无法变招,阿东萨的血肉糊了他一脸一身,眼睁睁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手臂刺进他的手,带着他的手砸在了他的胸口,刺穿了肺部。
阿东萨的右手血肉被肋骨刮掉了一整层,只有两根骨头借着对冲的力量生生刺了进去。
两人冲势不减,撞在了一块,好像一对热情拥抱的忘年交。
老者一脸愕然,呛出一口血雾,全身筋脉俱震,勉强左手一动,却被阿东萨抓住了左肩肩锁关节,指甲刺穿皮肉,点在韧带之上,左手像被抓住了七寸的毒蛇软软垂下。
他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颓然地瘫在了阿东萨手上,任其制住自己。
阿东萨浑身一片嫣红,那是皮下毛细血管大范围破裂的结果,换在一般人身上那就必然死于不可抑制的弥散性血管内凝血和大范围感染。
老者这一拳显然大有名堂,是因为门徒死伤惨重含怒出手,一出手就是你死我活不留余地,这招忽然使出一向无往不利,却显然没有对付阿东萨这种无惧生死的异类的经验,一旦被正面击破,全身网路般的力量通道被震伤,失去了反抗能力。
这一击阿东萨虽然胜利了,那一拳的震荡却被它全部吃下,分散到了全身的骨骼肌肉内脏血管,整个人差点就爆成一堆碎肉,所幸阿东萨抢先出手让那一拳力道没有升到顶,它无师自通人体工程学,才笑到了最后。
这具残破的身体已经失去修复价值,阿东萨会果断放弃它。
这里最佳的替代宿主就是老者,虽然有些衰老,体魄却异常强大,哪怕是现在都能自动止血,如果扔下不管,大概小半天就能恢复大半了。
阿东萨忌惮于这里的人体内神奇的力量,大堂墙上一个硕大刚正的“武”字触目惊心,也不知是谁写的,哪怕是通过大脑吞噬对语言仅仅一知半解的阿东萨也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威慑。
感受到威胁反射性地嘶吼一声,阿东萨接连在老者身上戳出数个大洞。
根据短暂的接触,阿东萨勉强摸索了一点那种神奇力量在人体内的运行规律,虽然无法利用,但扰乱其运行还是有点心得。
老者在昏迷中呻吟几声,彻底瘫软下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泄了出去。阿东萨误打误撞废了老者一生的功力,他就算醒过来恐怕也想自杀了。
阿东萨对着老者的脸张开大口,三根紫色的触手攀在口角,一团紫色的胶冻爬了出来,浑身触手伸长,迅速掰开老者的嘴,哧溜拖动身体钻了进去。
阿东萨原本的身体一晃,彻底失去了声息。阿东萨离开前留下了生体指令,全身的细胞自动死亡,溶酶体裂解,整个人好像融化一般只剩下了一地恶心的浓稠残留。
阿东萨一进入老者体内,就感觉不对,一股束缚之力像渔网一般缠住阿东萨。阿东萨的本体已经不再如同之前那般脆弱,它触手一抖,立刻化作钢针,浑身像刺鲀一般,搅碎这股莫名的力量。
老者浑身真气泄露,这股自保之力也只是风中残烛,对阿东萨构不成威胁。
但这还是让阿东萨更加小心起来,慢慢钻进大脑,轻车熟路地蚕食殆尽。
阿东萨接管神经的瞬间,一股沛然的感觉一闪而逝,好像神经内除了电信号之外还存在着一个广阔的天地,但仔细一感觉,又模模糊糊难以确定,撩得人心痒难耐,像泥鳅一般难以捉摸。
阿东萨一点点接管全部神经,突然感到豁然开朗。
原来那是一种意识改变物质的力量。通过日久天长的锻炼、特殊文化氛围熏陶和自我催眠,将ròu_tǐ纳入“我”的范畴,对“我”这个概念越是深入,对ròu_tǐ的自信越是强烈,对现实的影响就越是巨大。但不论如何影响,都只能间接加持在自己的ròu_tǐ之上。
这跟阿东萨肆意改变ròu_tǐ的能力似是而非。阿东萨不可能用瘦弱的身体去发挥数吨的力量,只能控制ròu_tǐ不断摄入蛋白质长出巨量的肌肉,而这种“气”也不可能将身体改造,只能不断加持自己的速度力量等等,一旦身体改造过头,这个“我”的概念也就不复存在。
简单来说,这种“气”不能对ròu_tǐ本质产生任何变化,人还是人,不可能长出第三只手或者翅膀,却可以增幅ròu_tǐ的各种基本属性,比如力量、速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