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讲学终日(3/3)
>掌声雷鸣中,卢逊微咳着走下高台,朝皇帝行了一礼略聊了几句后,又和几位大贤见礼闲聊着,眼睛,却在场中搜索着文初的影子。皇帝也在找文初,“楚问呢?”吕德海赶忙回道:“回陛下,楚大人去了后厢,安排歇息的禅室去了。”
“这种活,何需她亲为。”
“楚大人素来细致,一向亲力亲为,生怕陛下有丁点儿不如意呢。”吕德海夸赞了两句,皇帝也淡淡点点头,“走罢,朕也的确乏了。”
后厢中文初却没在。
禅房中一应物事准备的完满无缺,一侧青烟袅袅,古朴的炉中染着淡淡的香。
非是檀香,却让人闻之精神一清,浑身舒泰,那一整个上午的疲累,就似在这一呼一吸中,跟着散去了不少。皇帝深深吸了好几口,点着头走了进来。吕德海检查一周,又见门口护卫森严,便放心道:“陛下,奴才去看看斋菜备好了没有。”
皇帝慵懒地应了声,待吕德海躬身退出去,他靠在榻上面上呈现着舒服之极的神色,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潮红,若不细看,几乎分辨不出。
门口响起护卫的问询声,声音压的很低,又有另一人的回答声,然后是吱呀一声,房门被缓缓推了开来。
皇帝眯眼往外看,正瞧见唇红齿白的小沙弥,微垂着头走进来。
她不出声,躬身行了一礼,将斋菜搁在案上,执起竹筷来,细细地布着……
日光从窗子中照射进来,可瞧着她肤色并不白,却有一种光泽之感,微垂着头露出的那一段后颈子,修长而弧度美好,让人忍不住微正了身子,想再往下看去。而她执着竹筷的手,纤细而认真,一点点将斋菜布着,就如同是世上最虔诚的事。
皇帝不由出声问道:“小小年纪,为何出了家,当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削发为僧,岂非不孝?”
小沙弥微微一颤,竹筷落到了地上。
皇帝蹙眉盯着她,“转过身来,给朕看看。”
她转过了身来,依旧是垂着的头,一点一点,抬了起来。
皇帝先前的目光还落在她修长细腻的颈间,想着年纪恐比他估摸的还小,连喉结都未生。当小沙弥终于抬起了脸,那浮光艳色的一张面孔落入他眼中,鲜红的唇,挺翘的鼻尖,微泛褐色的眼,眼下一抹淡淡的清影惹人怜惜……
不是乌兰,又是谁?
震惊之余,连他自己都未觉的,喉结微一滚动。
“你……”皇帝瞳孔一缩,张口欲喊来人救驾,乌兰已摘掉了僧帽,倾泻下波浪般的栗色长发。她原本的发色只黑中微微偏棕,但在日光照拂下,那颜色泛着亮,泛着无可描述的异域之美,这么荡漾而下,如同荡在了皇帝心尖儿上。
他张口欲喊的话,微微一顿。
乌兰跪下来,一手解着僧衣的扣子,一手轻轻抚上皇帝的膝盖,沿着膝轻轻往上。手下隔着布料的触感松弛,这不是少年人的硬朗,也不是青年人的有力,而是一种让她几欲呕吐的腐朽。
这个男人,已知天命,长了她足足三十五岁。
乌兰压着心底的恶心和恨意,一粒一粒解开了扣子,青春无暇地展现在皇帝的膝下。
门外脚步声起,有护卫唤着“吕公公”,端着斋菜的吕德海轻轻推开门来,只觉有什么猛的摔出,砰的一声,砸在他的脚下,碎片四裂中,响起皇帝粗重的呼吸,“滚出去!”
吕德海余光中瞳孔飞快一缩,这几十年的内监生涯自不是白混的,他大惊间甚至来不及想里头的女人是谁为何在此,飞快关上了禅房的门,将护卫的目光隔绝在外。
房门合拢的一刻,他看见皇帝粗喘着抄手一捞,将那具年轻鲜活青春无暇的身体捞上了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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