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七章 尘封往事(下)(2/4)
守卫为防姜旭逃脱,故用火堵住了出口。事后姜旭幸免于难,但却就此毁了容颜,伤了嗓子,难道,难道……这不是为防止姜旭逃脱,而是为了掉包?
姜海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而……
“如翠的孩子真的就是姜旭吗?”她见过姜旭几次,觉得眼熟却因心知他是姜雄之子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但却没想过……
“长苏是在听闻盟下大牢走水后才有了此番推论,是与不是长苏并无真凭实据!”梅长苏清澈的眸子看向宋雅琴,眼中却是胜券在握的定然,“但长苏知道还有一件事是夫人不曾想过的!”
“什么事?”宋雅琴情不自禁地问了句
“茫茫江海,坠落江中的人找不到尸首不足为奇,几个月之后在江河下流寻到尸首的也不少见。”
“……哼,如翠和她孩儿的尸首是在三天后被人在江中发现的……梅公子到底想说什么?”
“姜雄能将孩子掉包后以另一个身份养在身边,为什么不将如翠也掉包藏在他处呢?”
“因为对如翠没了感情?”一丝不易察觉的愕然从宋雅琴眼中一闪而过,右手拿捏的纱帽被皱成一团。
“……长苏恭送夫人,十日内长苏会给夫人满意的‘家和’。”梅长苏点到为止,躬身行礼,淡淡地道了一句,却将‘家和’两字念得字正腔圆。
“你!”原以为梅长苏会将所知之事,都摆出来作为令她让步的筹码,没想到……宋雅琴倒吸一口气,凭着多年的淡然强压下涌上心头的怒火,“静待梅公子给的‘家和’。”
“夫人可有过熟睡中因手压住胸口透不过气而突然惊醒的经历?”待宋雅琴戴上了纱帽,举步走向门外时,梅长苏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
“每个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吧!”宋雅琴转着拳头,咬着牙,言语已不复先前的淡定。
“宋前辈每每酒醉后,夫人就会让如翠用布条将其手脚束缚,以防止宋前辈在无意识之下用内力揉捏旧伤?”
“这……你怎么知道?”事出有因,但也是不孝,这种事除了她姑姑喜长老和已亡故的如翠,知道的也就她和姜雄。
“喜长老告诉你的?”见梅长苏笑而不答,宋雅琴拧紧眉头。
“这法儿是姜雄说的,却由你出头做了!”梅长苏轻声道。
“……!”不是喜长老告诉他的,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每次酒醉后,宋前辈就会叫胸口痛。当然这很正常,酒醉的人胸口痛很正常……!”梅长苏此刻已不再看向宋雅琴,而是转头望向窗外,轻声道,“数次后终于在一次酒醉中……那日府上一定很乱吧,宋前辈酒醉,夫人因胎动而早产,命悬一线……”
“这不是密闻。”宋雅琴倔强地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长苏曾听闻,熟睡中几枚铜板压在胸口,就能让患有心疾的人病发。当然如果夫人当年胎动并非因磕碰跌绊引起,此事便是长苏……”
“几枚铜板……就足以?”再过多少年宋雅琴都不会忘记,她的孩儿为何会早产一个月。只因,她父亲那一次醉得特别厉害,一个人偷偷跑出去,不慎从石阶上摔下,她焦急之余,不慎之中才……
“若有心疾或胸部有伤且失去行动能力,置放在合适的穴位,几枚铜板就足矣!”
“如何印证?”宋雅琴的声音因急促而变得尖锐。
“行针入穴,过深即可夺人性命!”梅长苏神色不改道。
“如在当时应如何查证?”
“即使失去行动能力,也会因呼吸急促而致胸口起伏不定,致使置于胸口的铜板滑落,故这几枚铜板定被铸成一体。宋前辈亡故,府上定乱,此物会被紧急处理。由于知晓此手法的仅有几人,故被埋于花坛或沉入池塘都有可能。因花圃经常会翻土种植花草,所以沉入荷塘的可能性更大。”
“我家没有荷塘!”宋雅琴失声道,“我身体不好,百药无用,外子请来风水先生。风水先生说,荷塘方位与我八字不符,故……”
说到最后宋雅琴已略带哽咽,一年内丧父丧子,她就算不信风水先生的话,也得从了姜雄的安排。
“如在当时查看尸首,置放铜钱之处必泛紫红之色,此乃气血不畅所致。但若胸部有旧伤,就很容易被人忽视。”
黑色的纱帽从宋雅琴手中滑落,她却毫无察觉,抬头茫然地看向梅长苏:“梅公子所言,我能信几分?”
“由夫人的心而定!”梅长苏再次行礼。
“……心?”宋雅琴喃喃道,“若梅公子所言为真,我这些年所坚持的不就是笑话?”
“心,由信念而定。夫人的信念从未变过,又怎能说是笑话!”
“就如你吗?”宋雅琴挤出一丝冷然的笑,“为了心中的清明,不惜赌上一切?”
“……是!”
宋雅琴踩过纱帽缓缓地向外走去,同时清冷地言道:“梅公子所述,到底为妄言还是推论我会查个水落石出!届时还望梅公子为我解惑。”
当宋雅琴的脚步声消失在廊口,梅长苏再也支持不住,虚晃着向一旁倒去。刚踏入房内的聂铎连忙将他一把抱住,扶着他慢慢坐下。
“公子,您的衣衫怎么都湿透了!”指尖冰凉,衣衫却被汗水湿透,脸色煞白如纸的梅长苏把聂铎吓得不轻。
“没事……呵呵!没事……”梅长苏干笑着坐下,伸手去拿炉上的铜壶。
“公子小心!”聂铎挡下了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