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广陵破,援军围(10/11)
积雪,踏在那晶莹的冰面上,流光四‘射’。宽广的河面,流的不是河水,而是鲜血。
太史慈一路追杀,径直到了南岸,逃命的江东骑兵冲得南岸的骑兵也动摇了起来。太史慈杀入‘乱’军,一入一出,又杀了十数人,下令道:“撤!”他发现江东军虽败退,但退兵不过是九牛一‘毛’,丝毫撼不动江东军和曹军联军的千军万马,既然如此,再冲过去也是死路一条。
他命令一下,众徐州军纷纷拨转马头,反冲北岸。江东军一声喊,阵型渐凝,才待追来,太史慈冰河上勒马横杵,冷冷一望。
冰封三川,风啸雪傲,江东骑兵见太史慈横杵冰河之上,竟不敢冲来。
太史慈就静静的立在那里,等手下均已回转阵营,铁杵在冰面上顿了下,这才拨马回转,徐州军先是沉寂,再是震天价的欢呼,江东军已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糜芳兴奋的双眸闪亮,迎上来道:“太史兄实乃徐州第一勇士!”他本自恃功高,一直对太史慈都有分倨傲。这刻见太史慈威猛如斯,心中热血沸腾,忍不啄了称呼。
太史慈轻叹口气,“有关将军在,徐州第一怎敢当?这场仗……才刚开始。若是仅仅只有江东军,绝无可能有这样大的阵仗,一定有曹‘操’派兵来了。”
糜芳才沸腾的心冷下来,突然听到对岸喧哗起来,只以为江东军再次发动进攻,忙扭头望过去,不想只见到对岸骑兵倏然分开,很多人纷纷下马,牵马而立。
一人策马从人群中行出。
原来那些江东军纷纷下马,只因对出列那人异常的尊敬。
那人黄衣黄冠,眉目沉凝如水,远比万人敌要纤弱。他马鞍旁挂着一柄锯齿砍刀,静静的策马行到冰河正中,这才扬声道:“韩当请与徐州太史慈独战!”
他一言既出,声如白雪飞扬,远远‘荡’开,三军皆闻。
韩当请与徐州太史慈独战!
徐州军闻听,心中都有疑‘惑’。暗想太史慈方才横扫千军,勇力无人可挡,众人见了,均是自愧不如,可江东军居然还有人出来搦战?
这人是疯了不成?
太史慈远望那人,脸‘色’如常,可双瞳爆缩,喃喃道:“原来是他?”
糜芳一旁诧异道:“他们要做什么?”他显然也不信江东军中还有这种不怕死的人。
糜亮一旁道:“江东军尚武,多半是见太史将军威猛,我军士气又盛,是以想先除去太史将军,再和我们决战。”
糜芳转头望了儿子一眼,见他满是崇敬的望着太史慈,心道,“儿子长大了,若再有几年的磨练,也是个将军了。”不知为何,心中没有欣慰,只余酸楚,他很有些后悔,觉得不应带儿子来出征。
英雄总是落寞,疆场淡漠生死,他当年为何不让儿子习文?儿子若是习文,就算不能筹谋军机,但凭借家世出身,不也可在刘皇叔身边逍遥自在?
朔风绕雪,银‘花’舞落……天地间,满是萧索。
太史慈望着韩当片刻,话不多说,提杵催马上前,离韩当数丈外暂且勒马。他无话可说,也不用多说。
这种事情,他不能退缩!因为他是太史慈!太史慈这种情形下,可以死,但不会退!
风萧萧兮雪寒,两军寂寂兮若死。无论江东军还是徐州军,都暂时忘记了自身的处境,紧张的望着冰河上伫立的二人。
这场胜负关系着两军的士气、二人的生死,还有那男人骨子里面的傲气。太史慈若死,徐州军必崩,太史慈不死,又将迎接怎样的挑战?
太史慈不想生死,不想以后怎么办,脑海中只闪过曾经刘铭对他说起的天下英雄。
江东虎将不多,韩当却能在孙坚、孙策手下次次先登,实为第一悍勇老将!
天幕森森,河阔岭遥。
韩当一直望着远方,待太史慈到了近前后,这才收回了目光。
太史慈静静的望着韩当,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是习武之人,当然看出韩当虽不壮硕,但远较万人敌要危险太多。
韩当在马上拱手道:“久仰太史将军大名,一直无缘相见,今日得见……幸何如哉?”
太史慈没想到韩当竟如此文质彬彬,还礼道:“可今日一见,就分生死,怎能算是幸事?”
韩当道:“生能径,死亦无憾。习武之人,能死在高手的手下,可算是幸事。”嘴角带分落寞的笑,“这总比死在权谋下要好的多。”
太史慈反问道:“那你可曾径?”
韩当眼中闪过丝怅然,半晌才道:“太史慈,你虽不过是个挂名的将军,但在我心目中,名头可比刘备响亮得多。因为我知道如今徐州,除了关羽,只有你武功最高。我今日到此,就是在等你。”
“你要为方才死去的江东军报仇?”太史慈平静的问。
韩当缓声道:“我虽一年也不和他们说三句话,甚至不认识他们,但我要为他们出手。”他用出手二字,而不用报仇的字眼,说罢有些萧瑟之意。他是韩当,他是江东老将,他在江东军心目中的地位尊崇至高。
这就决定了他必须要战。
江东军在孙策带领之下,本就彪悍,万人敌死了,他们就需要个人站出来挑战太史慈。
杀了太史慈,徐州军自崩。
生能径,死亦无憾。可今日决战的二人,本是天各一方的人儿,从不相识。他们今日为了种种缘由,必决生死,是否真的能无憾?
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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