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广陵破,援军围(11/11)
讥讽的笑,笑容中多少带着雪舞天涯的无奈,“可我就算不杀他们,你今日就不出手了吗?”韩当的眼神变得空旷索然,点头道:“你说得对,命中注定,你我定要‘交’手。”说到“命中注定”四个字的时候,韩当无奈的眼眸中闪过分狂热,立马横刀,尊敬道:“既然如此,请!”
太史慈再不多言,单手提杵,肃然道:“请。”
二人相对凝立,神‘色’肃然中带着对彼此的尊敬。真正的高手,尊敬真正的对手,他们彼此,岂不正是棋逢对手?
那无边的狂风卷过,萧萧落落,有如楚客狂歌、歌如雪!
两军不想太史慈、韩当并不急于‘交’手,竟如熟人一样的‘交’谈,可两军也没有想到二人一‘交’手,就立即决出了生死。
太史慈、韩当几乎同时催马,双方本隔数丈,但蹄声未起,韩当已挥刀,一刀砍向空中。
众人都已愣住,不知道韩当用意何在,砍在空中的锯齿刀,无论如何,都是伤不了人。那韩当这一刀耗时耗力,所为何来?
可所有人转瞬明白了韩当的用意,那一刀挥出,半空陡顿,那砍刀的锯齿突然脱刃而出,疾‘射’太史慈人马!
这砍刀本是变化无方,妙用极多。韩当年轻是能仗勇力先登,如今老了,他的兵刃,却又已填补了他力量的不足,满是诡异。
利刃如冰,半数击在太史慈所骑马儿的身上,马儿悲嘶冲倒,韩当长刀举起,耀出一抹冬的寒意。
韩当非万人敌,他就等着太史慈冲天飞起。太史慈可飞杀万人敌,韩当如法炮制,准备趁太史慈飞起时,一刀毙敌。
他韩当和太史慈决战冰河之上,现在就要用太史慈的血,祭奠死去的兄弟,点燃族人的热血。
马死,颓然倒地,太史慈却没飞起,倏然倒翻而落。
利刃虽锋,但终究击不穿那矫健的马儿,太史慈手提铁杵,借马儿所护,已避开了韩当致命的一击。
太史慈已落地,倒拖铁杵,爆退。
韩当微诧,却已算到了太史慈这次的闪避。他纵马不停,速度已达巅峰之境。太史慈再快,也快不过他的健马,太史慈再躲,也躲不过他的全力一刀。
韩当静心细算,等得就是这巅绝的机会。二人距离急速的拉近,韩当已算准,再近三尺,就该出刀。
一刀如出,生死立决!
不等韩当出刀,太史慈陡然出手,一铁杵击向了冰面。
韩当怔住,不解太史慈的用意。太史慈无论如何反击,均已在他的算计之中,可太史慈竟然向冰面出手?韩当一时不解,但刀已劈了出去。
可冰面一沉,马儿遽然低了下去,韩当千算万算,却没算准那马踏的坚冰倏然破裂,出现了足够淹死十几人的大窟窿。
韩当蓦地醒悟,太史慈第一次回转的时候,就用铁杵试探着冰面,难道他算准了要和韩当‘交’手,所以事先看看坚冰是否牢固?
韩当不信太史慈有此妙算,但此刻没时间让他多想。马儿倏然沉落,他的一刀就已失去了准头,他由将太史慈‘逼’入了险地,变成了自己身临绝境。
韩当想飞,如玄龙飞天,再战于野。但天空遽然更暗,一杆铁杵夹杂着天地之威严,以迅雷之势盖过来……
太史慈全力出手,一招击出,风雪静,天地冷!
“砰”的一声大响后,水‘花’四溅,韩当已被连人带马的砸入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两岸大呼,随即沉凝。
胜负已决,韩当败,败就是死!
只见到那‘露’出河水的冰面瞬间被血染成红‘色’,一丝丝白气蒸腾着,风一吹,水面又开始凝结成冰,薄薄的,却冻冷了多少人的壮志豪情。
太史慈提杵而立,衣衫猎猎,听那面胡笳声起,终于抬头望过去,见江东军再次出兵。
这次江东军并没有发动快攻,也没有人挑战。所有人持盾‘挺’抢,缓缓的、如山岳一样的‘逼’近。
徐州军虽入彀,但江东军再也不敢轻视那些积弱疲惫的徐州军,因为徐州军还有太史慈。
太史慈在,徐州军斗志就在……
风更冷,吹着那泛寒的长枪铁盾,呜咽了起来。它似乎已预见,这场仗,不会有赢家,有的只是尸骨成山、河流如血,还有那‘春’闺少‘妇’梦中、无尽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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