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偷香(1/3)
安睿候护卫太子有功,但劝导不力,并一同前往烟花之地,无视皇族颜面,着罚俸三月,禁足一月。
沐沂邯被十余皇宫护卫抬着八抬大轿送入候府,皇上的旨意随后就到了。
孙树德宣旨前传皇上的口谕,安睿候重伤在身,跪接免去。
所以沐沂邯很理所当然的躺在软椅上接了旨,随后还很阔绰的赏了一粒硕大的金珠给孙公公。
孙树德笑眯眯的接下塞入袖中,和颜劝慰:“侯爷好生修养一月,这圣旨上的话是说给别人听的,皇上本意是怎么样的,您这七窍玲珑心,可比奴才看的通透,奴才也就不多话了,您歇着!”
寒暄完又转向一旁心不在焉的沐悉,佯装正色威胁道:“你小子可警醒着伺候,侯爷要再出点意外,就算少根毛,皇上也会扒了你的皮!”
话音未落方觉失言,忙又看向沐沂邯尴尬捂嘴赔笑:“哎呦,奴才这碎嘴。。。。。。”
满厅跪着人忍不住笑,只见一排排背脊在那颤个不停。
孙树德早就一拍屁股开溜,人群里的萧静好捂着笑疼的肚子死掐小蜜儿的大腿,这孙公公也是一奇葩,看沐沂邯一脸的怒色杵在那,真真解恨。
沐沂邯蹙眉斜瞥一旁憋笑憋到脸红的沐护卫怒斥:“还怂在那,扶本候回雅园!”
沐悉忙收起坏笑扶起他,两人行至厅门,沐沂邯停步头也不回的吩咐:“元儿来伺候!”
跟进雅园,沐悉那家伙风似的跑了,余下几名侍女放下竹帘,点好安神香便也退下了。
瞧那人躺在榻上,左翻右翻始终找不到舒适的躺法,气恼的瞪一眼还在笑的她。
“我伤口疼,怎么躺都难受,你尽傻笑个什么?”
说完掏出个瓷瓶递向她,嘴里还在咕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个很好笑么?”
萧静好接过瓷瓶上前解开他的衣襟,动作毫不轻柔。
“公子竟知这古话,竟是挂在嘴上白说了!”
看到绷带上渗出的血迹,不禁倒抽一口气。
本不算严重的伤,竟给他拖成这样,不免心里涌上不知名的气。
小心翼翼拆开纱带,伤口果真渗着血,忙仔细清洁周围血迹,轻轻上好药,纵然这样,他还是忍不住疼的哼哼。
萧静好毫不理会,在她看来自作孽不可活,那日受伤之后如妥善处理必不会现在这样,不用脑袋想就知道他不过又是为了权力的角逐而演的一场苦肉戏。
为何男人都是如此,为了高管厚禄,为了权力身份宁愿舍弃本该最珍贵的东西。
拥有如画江山又如何,不过是你方唱罢他登场。
从古至今江山都是累累白骨,血汇长河堆砌而成。
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见他闭目已经安然入睡,便起身欲走。
转身间手腕被牢牢握住。
萧静好回头正要叮他几句,发现他并未醒,反而睡的很沉,只是手握得狠紧,扣的她的手腕生疼。
掰了半天掰不开,只得放弃。
随意坐于床踏,看他趴着睡的香甜,脸被软枕挤的嘟起,模样滑稽可笑,全无平日的张扬睥睨,。
鼻息扑动着散落脸颊的青丝,此刻入睡的他竟显得那样的无害。
“母妃!”
睡梦中的他竟笑的那么甜,扯着被他握着的手贴在脸颊轻磨。
萧静好只觉窘迫,忙使劲想将手抽出,却被他拽着更紧。
“母妃别气,邯儿会乖!”
他居然将她当成他的母妃?
还抓着她的手在他脸颊不停摩擦?
这算是变相被他占了便宜么?
这可恶的沐沂邯,在睡梦中都能使坏。
可是他的样子,真的和孩子一样,对母亲的思念和爱都写在脸上。
忍不住大胆伸手点点他的鼻尖,自言自语的问着:“你现在这么坏,你母妃知道么?”
“我想你母亲生下你,在看到你的那刹那,是多么的满足,粉雕玉琢般的漂亮娃娃,肯定喜爱的紧,你母亲还会想着给你最好的一切,她将爱都给你,从没想过希望你鹤立鸡群,高人一等,她不想你失去了刚来这个世上时带来的干净纯真的笑,她希望你和普通人一样,过平凡的日子,也许是个教书先生去教化无数学生懂得知足长乐,也许是个医者行医救人拯救更多的生命,也许和你师傅一样隐居山林,远离世俗纷争,也许会遇到你喜欢的姑娘做一对神仙眷侣,她唯独不愿你成为的就是现在的你,哎,说这么多你也不会听,就算你听到了又如何?你也不会轻易放下权力纷争,瞧你这样每日活在争斗里,真的不累么?你不累我可累了,借你的床边一用,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子,当你的侍女真真。。。。。。啊哦。。。。。。”
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哈欠过后便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床上趴着的人早就醒了,抹去眼角溢出的一滴泪,换他痴痴凝望她的睡颜。
这丫头生的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却在十二年前就牢牢刻在了他的脑里。
他知道她从小到大所发生的每一件事,知道她五岁那年磕伤了额角,到现在还留着浅浅的疤。
知道她八岁那年为了救被欺负的小狗居然和大狗打架,被追的满园跑,最后掉进湖里被捞起,至此落下寒症,每年的初春都会复发。
知道她十岁那年开始拿绣活偷偷翻墙出去卖,殊不知永安绣市有织造司的管制,哪家绣坊都不敢接私活,那时的他刚刚封候,轻而易举的就暗地解决了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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